季年聽到這話下意識瞥向床鋪另一邊,臉上欲言又止的感覺更甚,看得薑淵心裏越發納悶。
總感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似的...
就在薑淵開始拚命回想的時候,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了季年睡衣衣領處掩了一半的可疑紅痕,頓時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你...咳咳咳。”
季年順著薑淵的視線略微低了下頭,立馬明白了什麼,丟下一句去洗漱就端起水盆拔腿往外走,生怕再晚一點自己就會被耳朵給出賣,從而讓薑淵看出點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季年並不打算去逼迫薑淵什麼,對方不接受自己肯定是有理由的,季年可以等,也願意再等等。
房間裏隻剩下薑淵一人,他有些呆滯地盯著門口,麵色平靜,心裏卻早已炸開了鍋。
季年反應這麼大,昨天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以薑淵對自身的睡眠狀態判斷,他睡著了除了偶爾有點起床氣以外,應該都還挺安分的,絕不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著把人給打了一頓。
雖然季年昨天打了他一拳,但他也沒當回事啊,而且他也不可能睡著了還朝季年下手,就算醒著這事的可能性也沒多少。喵喵尒説
薑淵一直都很信任季年說的話,平時也不會去懷疑什麼,但現在不管怎麼看,剛才季年說是磕到了的說辭,都很像是一個借口。
他可不信有地方能同時把下巴和鎖骨都磕了,隻是季年不想說,薑淵也不大好問,即使好奇,也隻能找機會旁敲側擊地問問了。
薑淵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他沒怎麼在意昨天晚上發燒的事情,畢竟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按照以往經驗來看,應該是工作太忙身體吃不消了,休息休息就行。
等到他慢悠悠從房間裏晃出來,季年已經站在廚房裏邊開始煎雞蛋了,白色衣袖已經刷到手肘,身上穿著小狗圍裙,看到他站在門口還笑了笑。
“怎麼笑得這麼開心。”看著更像那薩摩耶了,薑淵在心裏補充著,邁步走進廚房,在季年身側站定。
季年往旁邊挪了挪,偏過頭完全不像是之前落荒而逃的模樣:“有嗎,可能是看到你開心吧。”
回應季年的,是薑淵抬起的手,他不僅在季年頭上揉了揉,把人柔順的發絲弄亂,甚至還把手隨意地搭在季年肩膀上了。
手上半摟著的身體略微僵硬了下,薑淵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手指捏了兩下季年肩膀:“怎麼不動了?你雞蛋都快要糊了,我來看看你是怎麼煎的。”
剛才的對話就像個再平常不過的小插曲,薑淵的注意力此時已經全部被眼前的平底鍋給吸引,印象中季年每回煎的雞蛋形狀都挺特別,他是真挺好奇的。
“煎蛋有什麼好看的。”季年話裏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等到把鍋裏那個薑淵口中快糊了的蛋盛到盤裏,季年握著雞蛋的手頓了下,再一次偏過頭:“哥你想試試嗎?”
薑淵挑了挑眉,抬手接過季年手裏的雞蛋,相當輕鬆的往桌沿一磕,伸到平底鍋上方輕輕一捏。
其實薑淵隻是看起來像模像樣,他壓根就不怎麼會做飯,奈何之前接過一個廚具廣告,被柳雯逼著在家練習,以至於敲雞蛋和切菜看起來都還像那麼回事。
蛋殼自中間破裂,發出清脆的聲響,落到鍋內,季年也不緊不慢地捏著筷子在鍋裏擺弄兩下,一個心型煎蛋很快成形。
“怎麼樣,我這手法不錯吧,單手敲雞蛋。”薑淵的聲音依舊沙啞,勾著季年肩膀的動作雖然頗有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但搭配著那張臉,看起來還是挺帥的,更別說在某人眼裏還自帶濾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