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酸臭味，那也是戀愛的酸臭味，你別老是這麼凶，容易找不到另一半。”
“我用你管？這輩子我就跟工作過了。”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了，你沒事可以去公司培訓基地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苗子，先捏到手裏，萬一哪天我洗不幹淨了，你還能有個備選。”
這其實是薑淵的真心話，他說的也很誠懇，誠懇到不管是電話另一邊的柳雯，還是一直安靜坐在沙發上的季年，都覺得這話與退圈聲明無異。
柳雯的夢想一直都是親手帶個影帝出來，不是什麼流量偶像，也不是什麼綜藝咖，就隻是一位足夠被大眾所認可的影帝。
雖然當初接手薑淵屬於被迫，但她也確確實實在對方身上看到了希望，薑淵天賦高心態又好，即使是在已經被打上流量標簽以後，對方也依舊兢兢業業地走演戲的路線。
她私心裏是不想放棄薑淵的，並且也不想讓對方放棄，所以在隔了一會後，才平靜開口：“放心，你要真洗不幹淨了，我就帶你去劇組演屍體，屍體演得好也能當影帝。”
柳雯說完就掛了，隻留下薑淵獨自麵色複雜地盯著手機，一時間不知該有什麼表情。
半餉後，在薑淵躺靠在沙發上敲手機跟夏秋楓聊天時，旁邊才有一道遲疑的聲音響起。
“你們剛才說...什麼洗不幹淨了？”
薑淵正皺著眉跟夏秋楓打字聊天，聽到這話也沒抬頭，下意識說道：“我啊，我洗不幹淨了。”
“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啊，就是過段時間我......”薑淵話沒說完就立馬住了口，終於從手機裏抬起頭。
好險，差點就把事全抖出來了。
季年一直都沒挪開視線，就這麼盯著薑淵，直盯得薑淵心裏有些發毛。
“你別這麼看著我。”薑淵放下手機湊過去，習慣性地伸手把人眼睛捂住，緊接著才慢慢解釋起來：“過段時間我那戲不是要上了嗎，我黑料太多，怕出什麼事。”
“不會，你沒有黑料。”季年格外肯定地開口。
薑淵突然樂了，非常感興趣的反問起來：“那我萬一有了呢？你還會喜歡我嗎？”
“那得看你說的是那種情況，如果是不涉及原則的情況，身為粉絲的我也會繼續喜歡。”季年語調不緊不慢。
“就隻是粉絲對偶像的那種喜歡嗎？”薑淵略微皺眉。
季年沒說話，隻是抬手非常準確地抓住薑淵胳膊，在薑淵以為不會得到答複的時候開口了。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身為和你認識了這麼久，並且喜歡你這麼久的人，不管你有什麼黑料，我都不會信。”季年說這話時，抓著薑淵胳膊的手指還下意識緊了幾分。
這個答案雖然跟問題不太相符，但卻相當讓薑淵滿意。
就在薑淵放下捂著季年眼睛的手，而季年也已經準備好聽他坦白的時候，他突然從身後摸索出手機，一臉興奮的說道：“我們去看電影吧，你肯定喜歡。”
“......”
之所以薑淵突然這麼提議，其實並不算一時興起，而且他剛才跟夏秋楓聊天的時候，就有了這個想法，隻是在這個時候因為興奮而說了出來。
夏秋楓今天殺青，今天發消息過來主要是跟薑淵吐槽一下劉成導演最近上映的新電影。
那是一部相當文藝的電影，文藝到結束拍攝一年半，在國外領了一圈獎才回國上映，但即使是有獎項加成，電影院的排片還是慘不忍睹。
慘不忍睹到導演親自給所有劇組人員發電影票讓他們去看，並且還必須得看完發微博。
薑淵離組之前也知道這事，隻是他殺青那天走的早，導演沒趕上給他送電影票，於是便托了跟他關係還是不錯，又是同一個公司的夏秋楓來說這事。
本來薑淵就答應過導演會去看，所以在聽到夏秋楓連說好幾遍那片子非常非常非常文藝時，他就萌生了跟季年一塊去的想法。
文藝片哎，他家弟弟可是個聰明的文藝青年，一下午就擱這看書了，季年肯定喜歡這部電影。
都說談戀愛得吃飯逛街看電影，這別人有的他們當然也要有了，反正晚上也沒事做，剛好約個會看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