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無相聞言,一挑眉,冷笑道:
“我管他是‘明死門’,還是‘今死門’?
我看不順眼的,通通都得‘立馬死’!”
說著,瀲無相甩開七堇拉著自己的手,就朝著那個癆病鬼模樣的男子走過去。
這時,一旁的瀾淺攔住了她,勸道:
“無相姑娘,再等一會罷。
也許事情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
瀲無相頗為不耐煩地瞟了瀾淺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以為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想多了吧?
我可沒那閑工夫!
我隻是嫌棄那癆病鬼這麼劈頭蓋臉的打人,太聒噪!
他吵到我了!”
瀾淺聽著瀲無相一本正經地說著要去揍別人的理由,不禁莞爾一笑,勸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一等吧,萬一他消停了呢?
你又何必跟一個生了病的人計較?”
七堇聞言,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一雙大大的眼睛衝著瀲無相眨了眨,她趁勢又緊緊地拽住了瀲無相。
瀲無相正想說什麼,突然躺在朗君清懷裏的時宜痛苦地哼了一聲,掙紮著坐了起來。
於是,幾個人就圍了上去。
昏迷了很久的時宜,迷迷糊糊地看著麵前這幾個人,懵懵地問道:
“你們老盯著我作什麼?
我臉上有東西?”
說著就去摸自己的臉,剛一碰上去,時宜就嘬著嘴、倒吸了幾口涼氣,痛苦地叫了起來。
瀾淺看著時宜臉上還殘存的淤血和青腫,安慰道:
“再過段時間,你就會好了。
忍一忍,不要去碰。”
時宜點了點頭,突然似乎想起來什麼,驚恐地問道:
“那群黑衣人呢?”
瀲無相聞言,忍不住罵道:
“你還好意思問?
你之前不是很厲害嘛!敢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把瀾淺擄走。
怎麼這會兒碰上幾個不入流的渣渣,你就被揍成這副尊容了?
你不是最擅長逃跑了嗎?
人家人多,打不過你不會跑嗎?”
時宜嘟著嘴,哭喪著臉地說道:
“還不是都怪你!
我被你踹上天,剛一落到地上,就被十幾個黑衣人圍了起來。
我剛想跑,誰知道這些人一起結了一個什麼陣法,我怎麼跑都跑不出來,瞬間就被他們當球一樣踢了個半死不活,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瀾淺和朗君清皺著眉,異口同聲地問道:
“陣法?”
時宜篤定地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陣法,邪門得很!喵喵尒説
我闖蕩世間這麼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陣法我沒見過,但這個陣法就是讓人看不破。
好像都是死門,沒有生門!
一旦被困在裏麵,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時,七堇插進話來,附和道:
“對!對!對……
琉璃宗的人,你們別看他們單個人的武功不怎麼高強,但是他們的法器和陣法都非常詭異。
據說,一旦被他們厲害的法器或陣法困住,就算大羅神仙也動彈不得,隻能任人擺布。”
瀾淺和朗君清想起那個琉璃宗的長老:他看到琉璃宗的人被打得如此慘不忍睹,琉璃宗宗主夫人還被瀲無相當眾羞辱,可他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還讓琉璃宗的人立刻離開……
頓時,瀾淺和朗君清就感覺不對勁,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瀲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