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麼看著我,誰知道你祖先是怎麼教的你。不過我倒是知道我師父怎麼教的我。我師父說,易容畫皮,攝魂催眠,最講心思端正。若是打著用這些東西去作惡,早晚是要遭報應的。你看,我師父這麼教育的我,然後他自己想要去勾結秦威國主拉幫結派,被人弄死了吧?是有些惋惜,但是這麼想來,他這是用親身經曆給我這個徒兒上了一課。人啊,要心存善意。”白玉輝蹲在昔由國國主身邊,拍拍他的頭道:“年紀這麼小,新登基的?是不是還沒有看到你們國主代代相傳的家族秘史?沒事,今兒先從我這聽一聽。”
兩個丞相早就聽得目瞪口呆。
他們覺得白玉輝剛才說的就像是天書一樣。
每個字都能聽得懂,但是每句話都像是不曾聽懂一樣的晦澀。
“渴了。”白玉輝回頭道。
金陵月適時的遞上茶水。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祖上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打下的江山,你不要…….”
“聞子瑞,不要逼我把咱們最後的情分一並踩在腳底。留一線吧。”
白玉輝轉身,走到被金陵月五花大綁的小皇帝身邊,對安平侯道:“秦威國主是不是答應你隻要事成,你就可以長生不老?老侯爺,年紀大了怎麼這麼天真?他自己眼看著皺紋都呼呼的長起來了,你居然信他會長生不老?”
“你閉嘴!”秦威國主怒吼。
“你閉嘴!”白明月拿起安平侯掉落的小dao,在秦威國主臉上從上而下劃了一刀,道:“你暗中設立裏這麼歹毒的地方,用活人做實驗,煉製狗屁仙丹,你知道你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嗎?由七,一個小小的頭目,手上居然有上百條人命。你手上有多少?數得過來嗎?你夜裏睡覺的時候不會害怕嗎?”
說起這個,左丞相想起了聖金國那起駭人聽聞的案子。
要不是殃及了聖金朝堂官員的家眷,怕是這個底下的勾當還能隱藏更久。
他們不知道最讓白玉輝氣憤的是,他的師弟居然也曾遭其迫害,想到這裏,白玉輝又是一刀劃了上去。
金陵月見白玉輝突然暴走,趕忙走到身邊拉著他的手,小聲安撫道:“師兄,息怒。”
白玉輝深吸一口氣,指著已經看不清原本模樣的秦威國主道:“這裏麵,你最該死。”
“你今天把我們找來,是為了什麼?替□□道?為了那些沒有根據的曆史把我們一網打盡,重新開局?”聞子瑞道。
“也不是不可以。”白玉輝轉身笑道。
“我要你們,代替你們的先人,給龍岩國的先人們,磕頭認錯。”
“那不可能!”聞子瑞吼道。
“聞子瑞,為什麼這次攻打聖金,你要親自帶兵?”白玉輝突然轉了話題。
“因為朝中有事耽擱,我又不想錯過……”突然,聞子瑞驚訝道:“朝中紛亂是你做的?”
“不可以嗎?”白玉輝不屑道。
“還有你,秦威國主,你為什麼跑過來?”
“因為……”
“因為有人給你傳信,這皇宮裏有你朝思暮想的長生不老秘籍。你知道這不是傳言,所以你來了,你怕它落到別人手裏。”白玉輝分析道。
“你就不用說了,我隻不過讓藍粉衣給你是了點小招數,你這麼年輕,上那小丫頭的當太容易了。她一個人就能吃撐起千明閣,對付你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夥子,易如反掌。”白玉輝重新坐回座位上,歎息道:“你們所有人都沒有回頭路。為什麼要從這逞英雄呢?老麼實磕頭認罪多好?”
秦威國主最先反應過來,“我們磕頭?去哪兒?龍岩嗎?這裏又沒有靈位。”
“誰說沒有?”白玉輝一指一直沒有說話的小皇帝,“你們不好奇他是誰?”
所有人心中一驚。
好像說了半天,大家都沒有關注聖金國主。
他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一直安安靜靜的被綁在一邊的椅子上。
現在大家都看向他,他才緊張起來:“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白玉輝,別賣關子。”右丞相猜到了什麼,急切的催促道。
“右丞相,這會子覺得我沒那麼討厭了對不對?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聖金的國主。”
“呸,這不是廢話。”左丞相不屑道。
“這位是聖金的開國國主。”白玉輝介紹道。
!!!!
“你…”
“你說什麼?”右丞相心中雖有答案,仍是不可思議道。
“右丞相,不要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們不是也發現了一些小異常嗎?所以你們經常搞點小摩擦讓他頭疼。他為了不讓你們把過多的關注力放在它身上,才把我找來當你們的眼中釘。”白玉輝說完看向左丞相,“別人不知,左丞相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妹妹,悅妃。是因為什麼被打入冷宮的?”
“因為……”
“因為返老孩童?”白玉輝從金陵月手中接過第二杯茶,緩緩的喝了口,道:“別的嬪妃都越來越老,你的妹妹卻越來越年輕,甚至於恢複到了青春少女的模樣,皇上懷疑她是妖孽,礙於你是朝中重臣,隻將她囚禁了起來,對嗎?”白玉輝把金陵月查到的真相公布於眾。
左右丞相難得的沒有反駁。
這就是默認了。
白玉輝走到朝暮公主身邊,拉開她掩麵的雙手,對左丞相道:“左丞相,你看看這是誰?”麵具之下,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
這模樣看上去有幾分神似年輕的左丞相。
這是…被打入冷宮的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