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主知道了自己不得善終,卻留了這麼一封勸誡後人好好活下去,不爭不搶的活下去的遺書。
這才是真正的國主。
他不愧為國主。
白玉輝歎息道:“你們今天要麼給我把你們的軍權交出來,要麼,這是我親手給你們的毒藥,上路吧。”
白玉輝在桌上放了兩樣東西。
左邊是塊紅綢布,右邊是瓶毒藥。
紅綢布是他從小箱子裏帶過來的,原本盛得是幾塊和百兵閣令牌差不多的小牌子。老國主原本想給幾個兄弟配上統一的牌子,代代相傳下去,讓友誼一直延續下去,可惜......
白玉輝因此還懷疑過老閣主是不是和此事有關,不然那令牌怎會如此相似?
老閣主道這牌子是自己特意找人定做的,花紋材質自己並不知曉。
“你從哪裏定的?”
“龍岩啊。”
你看,有些事情即便隱藏的再好,在某個角落裏,依然有人記得,有人替這段歲月記得。
他安靜的退到門口,等待大家的選擇。
“你說他們會怎麼選呢?”金陵月問道。
“管他們怎麼選,我不是老國主。他們交出兵權,就是龍岩子國,我饒他們不死。若是不交,我就送他們上路,大兵壓境。”白玉輝笑道。
“師兄好厲害。你讓百兵閣老閣主使了障眼法給各國探子一種你們兵強馬壯的錯覺,現在說話都這麼硬氣了嗎?”金陵月笑道。
“師弟,你錯了。”
“如何?”
“我有一塊極大的空地,上麵什麼都沒有,下麵七層,專門養兵。你說我有多少人?我是真的可以大兵壓境奧。而且……我去打仗,你不跟著嗎?你的人不就是我的人?”白玉輝狡猾的笑道。
“師兄英明。”
極大的空地……
金陵月想到了一個突兀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再看向白玉輝的時候,金陵月不得又多了一絲佩服。
短短幾日,該查清楚的查清楚,該安排好的安排好,他的師兄,真的是無所不能啊。
這個無所不能的人,現在是自己的,真好。
密室的大門重重的關上了,一切塵埃落定。
一年後,白玉輝站在金府的門口指揮金府的下人懸掛新賜的牌匾。
新皇帝賞賜的牌匾到了。
老皇帝和老侯爺,被雙雙打包送到了杳無人煙的荒島上種田放牛,自力更生。霍老歪接走了真正的朝暮公主,浪跡天涯。悅妃重新被關進了冷宮,並且帶上了鐵鏈,日日有人查看。
一切好像沒有發生一樣,重新回到了平靜。
鎏金的“白金府”大字,在紅底的門匾上顯得格外的好看。
金陵月從院子裏拿出新削好的蘋果,道:“這種事情交給青畫和白藍就好了,用不到你來。”
“嗬嗬,白藍?那小子恢複記憶後,眼裏還有我?早就回家抱夫人去了。唉,羨慕啊。”白玉輝剛說完,金陵月就湊到耳邊,“你要是羨慕,我現在也可以抱你。”
“金大人,你自重一些。”
“白大人,我難以自重。”
……
入夜,兩人走在街上,時不時有穿梭過往的小朋友,手裏舉著紅紅的糖葫蘆,一邊跑一邊唱著歌兒。
“你就這麼把龍岩國國主之位讓出去了?不可惜嗎?聖金這種小尚書之位,你……”
白玉輝笑道:“師弟,慎言。現在是龍天國奧。聖金也是它底下的附屬小國。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我願意。龍天統一所有小國,他原本的大臣中就有可用之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先輩們是什麼樣子,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國土上最卑微的人,讓他們知道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做錯過什麼,挺起胸抬起頭,驕傲自信的活在這片本就屬於他們的土地上,好好地活下去。我能做的就這些,剩下的,就看老國主保佑不保佑了。”
金陵月買完糖葫蘆,轉身就找不到白玉輝的身影。
忽的,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師弟,你看那邊有流星,走,我們去追流星。”
兩人跑的速度不算太快,最終雙雙倒在郊外的草地上。
“你說他們幾個回去後,會不會心有不甘?”金陵月問道。
“這有什麼?他們的事跡我已經讓人謄寫了千萬份兒,絕對能做到天下人人手一份,大家都看看自己是侍奉了一個什麼東西。他們即便不甘,也不會有人會甘心情願追隨他們。師弟,你要相信,世上大多數人,還是和老國主一樣的,心存善良。”
“師兄,你這招不殺人,卻誅心。”金陵月笑道。
突然,他想起來什麼,問白玉輝:“那日你在聖金前國主的耳邊說了什麼?讓他這般恐慌。”
白玉輝將金陵月壓下去,笑道:“我告訴他,我姓白,不是別人給的姓,我真的姓白奧。”
金陵月後知後覺,“莫非…….老國主姓白?師兄你是……”
“嚇唬他的,你也當真。小師弟,我現在又成了小尚書了,沒有聘禮娶你了,你還嫁我不?”
“師兄,你說呢?”
滿天星鬥,滿地芳草,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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