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臻身子不好,熬了一夜又被強拉著做了一次,身體早支撐不住。他幹嘔一陣,口中開始溢出血。

看到血的時候,苗臻心裏還升起一絲幻想。晟善很愛他,明明他最開始的時候經常嘔血,可晟善每次見了都緊張的要命。

他抹掉嘴角的血珠,抬頭看去時,卻見到晟善眼中沒有往日的疼惜。他臉上掛嘲諷的笑容,抬手勾起苗臻的下巴,手指摩擦著他的唇瓣。

苗臻胸口疼的厲害,他身子不住的冒冷汗,嘴唇也在發抖。

晟善輕笑一聲:“很疼?”

他問完也沒有去理苗臻的回答,手指略微用力伸進苗臻的口中,在他嘴裏緩慢動作。

苗臻尚未來得及漱口,口中的血水被他手指帶出來,與滴落的眼淚一起,順著晟善手指滑落。

苗臻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往日晟善這麼做。雖然有些羞恥,卻也覺得有趣。

這回他隻覺得惡心。

苗臻眉頭緊鎖,別開頭躲開他的手指。

他扯著被子勉強遮住身體,垂頭平靜的道:“我染了風寒,不宜見客。宗主身份尊貴,還是請回吧,免得染病。”

晟善不著痕跡的長歎口氣,係統在他腦海裏給他加油鼓勁,晟善咬了咬牙還是拂袖離開了,沒再折騰苗臻。

之後的半個月裏,晟善每天都會偽裝成雪山老魔,過來強行與苗臻歡好。

最開始那陣,苗臻會徒勞反抗,拚命的掙紮試圖逃離。幾次過後,可能是意識到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他便不再拚命了。

任由晟善冷言嘲諷,撕碎衣服,強行進入。無論被如何對待,他都隻像個假人一樣,安靜的承受著,被逼急了才會發出微不可查的悶哼聲。

苗臻是真的相信晟善和卜良的話,以為他身體裏有兩個靈魂。

每天晟善進屋的時候,苗臻都會用希冀的目光望向他。發現他還是雪山老魔後,眼中的光會漸漸熄滅。

晟善很清楚與苗臻歡好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自己一個。但對苗臻來說,他要日日忍受陌生人的強迫和侮辱,而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堅持多久才能到頭。

這是晟善所做計劃的第一階段,這個階段裏,苗臻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如果苗臻真的因此崩潰,這邊係統就會認定任務完成。到時他可以先趁機解決掉係統,再把真相告訴苗臻。

可惜苗臻比他想的要堅強太多。

最早那幾天,苗臻有些精神恍惚。他吃不下飯也時常惶惶不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警覺起來。晟善每次碰他,他都顫抖的厲害,嘴裏發出的嗚咽聲柔弱又無助。

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那幾天裏,他的身上沒有一點過去得道高僧的影子。晟善和係統都以為計劃要成了,但一周後,苗臻重新坐回到桌案前,繼續不分晝夜的整理賬目處理宗中遺留問題。

晟善用過讀心術,發現苗臻之所以能重新振作起來,一是想等自己的愛人蘇醒,二是外憂內患國之將亡。

若是愛人一直無法醒來,苗臻就以身飼魔,哪怕雌伏人下,也要勸動雪山老魔整頓魔宗統禦武林,協助朝廷捍衛山河。

晟善不想用第二階段的計劃,但無論他怎麼羞辱,哪怕假裝叫向南峰圍觀,苗臻都咬牙挺下來了。

他身子一天天消瘦,精神也時常處於極度的緊張痛苦中,卻從未放棄過兩人的約定。哪怕被晟善做到昏厥,醒來後也會掙紮著爬起來重新坐到桌案前。

眼看著第一階段計劃不可能擊垮苗臻,晟善叫來向南峰,讓他去準備下一個計劃所需的東西。

聽了宗主的話,向南峰愣了愣,“宗主為什麼要這些?我們魔宗又用不上。”

晟善沒有回答,他現在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等向南峰離開,晟善餘光掃向牆邊。原本他放在那裏的小手爐已經不見了,看來今天苗臻也不會凍著。

…………·

大雪峰終年飄雪,從來到這裏,苗臻就沒見過大雪停息過一刻。

這裏的弟子似乎早就習慣惡劣的天氣,他們所學的功法也能抵禦寒冷。少林功法原本也是至陽的,隻是苗臻被廢了武功,現在已經沒有內力護體,屋子裏需要一直點著火爐。

晟善對他的態度愈發冷淡,連帶著服侍他的人也跟著輕蔑起來。若是沒有丫頭小秋霞給他偷火爐,苗臻說不準早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