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地如歸家是誇張了些,不過要說輕車熟路那倒也不過分,張日山仿佛很了解這裏的地形,帶著羅雀踏橋,過水,避險。然而地下並不是完全封閉的空間,偶爾還能看見從頭頂散落下來的些許光芒,有光線的地方相對比較安全,所以他們就選擇在這裏停下歇息。
“會長。”羅雀喝了一口水到,“我覺得我們一直在外圍徘徊。”
“不是。”張日山呈思考狀的擰眉,地下不比地麵,沒有參照物辨別不了方向,所以縱使有地圖理論上來說也隻能作為參考,“我們走進去過,可是不懂怎麼就又給走出來了,來來回回好幾趟而且都是不同的路。”
這點羅雀也發現了,因為他沿途留下了不少記號,來回那麼幾趟下來居然都沒有撿到過,很顯然,他們是一直往前走而且沒帶回轉的。羅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抬起頭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猛然間,他的視線停留在陽光散落的那麼一巴掌地兒上。可,也不算地吧,至少那裏是岩壁,想要爬上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羅雀想了想索性靜默的摸出魚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上一甩,魚鉤勾住植物的莖葉,用勁一拉,那株長得特別奇特的植物就這麼順勢被帶了下來。羅雀沒有多大潔癖,但也不敢隨意觸碰這些長得稀奇古怪的植物,而是跟釣魚似的吊著那株草,伸到了張日山跟前。
“會長。”羅雀的眼睛抬了一下,瞄著那個植物看了好久才緩緩的說到,“我好像在密室的書裏見過這種植物…”
可能就隻是翻書時走馬觀花的那一眼,所以在羅雀的腦海裏有那麼一絲印象,但又沒有具體記住植物叫什麼名字。隻記得那株植物有著血紅紋路的花瓣,花蕊卻如珍珠般白淨。
“昂,這是汨羅心,藥材,還沒開花的樣子特別像個心髒。”張日山瞄了一眼後也沒太在意,反而打趣到,“可以搞些下來到時候帶給諾梵,畢竟這東西外麵太稀少了,物以稀為貴。”
羅雀聽了張日山的話果真勾了一些回來,可就在再一次甩杆出去時居然把勾回了一個更大的東西,落地後竟摔得不成樣,仔細一瞧才發現居然是把殘破的墓燈燈座。
這…兩人互相看了一下,又不約而同的把頭往上一抬。
張日山打量了上麵許久,難得展露出笑容:“看來,上麵有路啊!”
前輩們給吳邪留了一條出奇安全的路,以至於那麼平靜的走了好久以後大家都有些神經兮兮,總覺得隻要一個不注意就會前方高能再不然就是後有追兵的樣子,不過還好的是,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咱們的老祖宗可真是福澤子孫,給大家留了一條這麼好的道兒。”走在最前頭的黑瞎子調侃著舉著手電環掃四周,不過他說這話可真有點折損後輩的感覺,畢竟他可是有這真·老祖宗年紀的真·老祖宗啊。
“老祖宗,當心別摔著了。”這聲老祖宗是青渺叫的,黑瞎子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人,剛開始也會糾結她到底該叫自己叔叔還是大爺,不過最後想想還是讓她叫他“老祖宗”好了,畢竟這個稱謂輩分最高也最酷炫。
黑瞎子一個回頭拿著手電在青渺跟前跟逗貓似的晃悠了兩下,惹得她忍不住眯上了眼避了開。這位老祖宗頑劣得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不見,反正在青渺的印象裏他永遠都是戴著墨鏡,然後跟逗貓似的捉弄她。
“小屁孩,來。”黑瞎子一個招手讓青渺跟過來,然後指著牆上那歪七扭八的文字問到,“在吳家待了那麼久總該學點什麼出來了吧,來,考考你,這上麵寫的是啥?”
青渺心裏一嘁:切,還不是你自己也不懂,然後把鍋甩給我。WwWx520xs.com
大家這時已經走到一條像模像樣的甬道裏,邊上的牆雖然壁畫殘缺,不過篆刻的文字倒也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不見。青渺拿著手電掃了半天這才覺得自己才疏學淺,畢竟很多字都看不大懂,隻得邊琢磨邊研究,最後實在琢磨不動了便下意識的開口到:“吳邪,這個是什麼字?”
“?!”聽到叫喚,在另一邊看東西的吳邪竟下意識的轉頭,內心雖不自覺的咯噔一下,可倒也很快跟到了青渺身邊,“又是哪裏卡殼了?”
“就…”青渺邊指著字邊回頭看向吳邪,似乎意識到哪裏不對,於是連忙改口到,“小…小三爺,就這個。”
吳邪終於覺得哪裏不對勁了,對,她居然開口叫他的名字了!因為在他的記憶裏,打從那年把她從西藏接回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叫過他名字。很多事情她都給忘記了,隻會叫他小三爺,隻記得她是吳山居的夥計。
所以,她是故意的麼?吳邪一邊仔細看文字,一邊卻忍不住偷偷打量青渺,不過最後還是回歸正題到:“唉,還真是和古潼京那裏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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