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本來自顧自說話的幾人,都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
趙子軒在其他同學的麵前倒是能表現得熱熱鬧鬧,甚至還笑嘻嘻的樣子,可他到底是哪個曾經在校外和人打架到給自己臉上打的都留下了疤痕的男孩。
趙子軒冷冷的說:“我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
“你去不去國家隊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說大話還是什麼,難道你爸媽沒教過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隨意打斷和插嘴嗎?”
本來聊得開開心心的,突然多出一個多嘴多舌的人,上來插嘴,還自顧自的把自己的標準強行加在他的身上,在趙子軒看來這人就是欠揍了。
他倒不至於直接把人揍一頓,那嫌煩也是真的。
鍾渙敲了敲他的手臂,在他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時,平靜道,“國家隊確實是是談起就會讓人覺得隻能仰望的地方,可這並不代表我無法去,區別隻是在於一個人去和全員一起去,一個人的巔峰,我可不覺得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還是說?你覺得我做不到?”鍾渙眯起了眼睛,原本看起來隻是一個平凡人罷了,唯一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長得稍微比尋常人好看一些,可當他將氣勢外放出來,那個原本插嘴說話的人隻感覺自己的身上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
“不要拿你的標準去衡量別人。”
隨後他就直接帶著人去找餘老師了。
至於那個人站在原地滿頭冷汗,甚至一瞬間小腿發抖的模樣,都不在他的關注範圍。
關燁磊回憶著他們剛才說的話,表情看起來格外逗趣,“不是吧,難道你真的想帶我們一起去國家隊嗎?”
“隻有這個想法,原先是沒有的,不過那個人既然提起了,若是不做到,豈不是覺得很沒有意思?”鍾渙抬眸看著他,左手隨意的放在自己眼前食指和拇指輕輕揉搓了一瞬,再次抬眼注視著常博涉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仿佛被什麼危險的凶獸給盯上了。
這下沒一個人敢懷疑他了,一旦懷疑或者說什麼不可能做不到之類的話,就會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之前在教室裏的講題的時候,一旦有什麼人反駁,或者覺得自己做不到,出現頹廢的情緒的時候,都會被這樣子的眼神教做人呢。
錢若蘭感慨說道,“現在是不知道可不可能,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也想做做夢,去國家隊什麼的,以後需要比賽的人就是外國人了吧,如果能為國家爭光什麼的,這輩子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吧。”
賀以冬也有些興奮,不過對她而言,興奮的點在於,“也就是說,我們又多了一個新的,等待著被我們征服的大目標了,是嗎?”
汪新翻個白眼,“我說你們女生想的也太多了吧,要知道我們可是連市裏的競賽都沒做好的,而且還差一點點在第一關就被迫減員了。”
“差點點減員的是你好吧,蠢蛋汪新,居然有一道題完全略過,填都不填,你好得寫個解字或者胡亂的寫點公式,裝模作樣一下吧。”
汪新一開口就惹得眾怒。
第一關就差點減員的緊張事情可不是讓你調侃的啊,混蛋。
他人光是想想,如果第一關就出現減員的情況,並且為鍾渙得知,他們稍後在結束競賽以後會經曆什麼可怕的場景。
大概就是大魔王在睡覺的時候睡著睡著,突然睜眼瞪他們一下,還是說……
算了還是不想了,總覺得繼續想下去會先把自己給嚇蒙。
很快鍾渙等人就和餘老師彙合。
迎麵而來的老師滿麵笑容的模樣,讓人第一眼就知道應該已經看過了成績,想來大家一起突破第一關,對她而言是也一件極開心的事。
明明已經止不住笑容了,但她還是拍了拍鍾渙的肩膀,故作嚴肅,“現在第一關已經過了,可後麵還有很多關卡,如果想要取得真正的能讓你們滿意的成績,不僅要認真仔細,還要小心謹慎,我可不想再看到居然有題目沒填的情況。”
汪新被她驟然變得危險的眼神嚇了一跳,就算是一所已經差到難以言喻的學校,學生怕老師的事也依然存在。
“當然。”汪新保證。
他可不想不僅被其他同學嫌棄的同時還得被老師用可怕的眼神盯著,最為重要的是一旦自己真的沒有達到這種最為基礎的目標,自己以後想要做的事情恐怕都得往後延了。
很快第二輪的考試就開始了,相較於第一輪而言,鍾渙狀態保持得還算是不錯,十五分鍾填完了試卷,不過他並沒有直接上交,而是直接把卷子墊在了草稿紙上麵,趴在上麵睡了起來,相較於之前站在外麵睡,果然還是待在屋裏睡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