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渙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一些些的滄桑,當然也隻有一點點而已。
“人之常情。”
“歪歪不是吧,鍾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仿佛自說自話一般的男孩子叫蘇瑾瑜,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孩子,眉梢高挑頭發有些長,看起來很有個性,耳朵上還戴著一個小小的黑色耳釘。
在學校裏,也是有名的那種痞帥風格的的孩子。
鍾渙想了一下自己的外形,一身十三高的藍白校服,頭發可能因為睡覺的原因蹭的有些淩亂,眼睛的話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反正他覺得自己眼睛現在就像是死魚一樣,根本就沒有高光,當然並不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絕望,純粹是因為懶得動彈。
蘇瑾瑜的活潑讓鍾渙的老鹹魚心態稍微變成了年輕那麼一點的魚。
真正的勇士就應該直麵過去的黑曆史。
“那你覺得如果是以前的我,會怎麼處理這樣的事呢?”
“直接收購校花的家族企業?”
“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在下一期校花選舉中你穿女裝把校花的校花名頭給搶過來。”
“而且還很有可能在校花選舉的時候故意換上女裝,不告訴我們,然後看著那些舔狗校花的人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的時候告訴他們,你就是他們恨不得弄死的人。”
鍾渙:……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懂我啊。”
“也沒有很懂,都是朋友,了解一下彼此不是很正常嘛。”蘇瑾瑜沒有問鍾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出現在這裏需要什麼理由嗎?他隻要開心就夠了。
蘇瑾瑜原本還想繼續和他說下去,不過很快一個看樣子和他相熟的人過來了,鍾渙認真的翻找了一下記憶,發現對方並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不過也是,在這個世界裏自己在的身份和之前那個身份相差,應該也隻有嗯……半年的時間吧。
當時,他是高一結束以後告訴大家直接出國去了,實際上是直接去了其他的自己感覺有意思的世界。
“蘇瑾瑜,你在這裏幹什麼?”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和蘇瑾瑜風格很相似,但是又有很多不同的男孩,頭發還有一點點挑染的□□學校嘛,肯定優先服務的是學生,所以不管他們想不想染頭發都無所謂,隻要不鬧事就好了。
“當然是和我很久沒見的老大交流一下感情啊,怎麼,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啊?”
和鍾渙不同的是,他們是來參加競賽的,而這群貴族學校的學生隻是來這裏……研究民意?
不要指望一群連大米多少錢一斤的貴族子弟會來到這麼個偏僻的城市,說什麼旅遊之類的,不可能,馬爾代夫都是被這群人嫌棄的存在,他們家裏都有私人小島。
“就這個窮鬼?交流感情,你在逗我呢。”那個人想都沒想就說。
“我說蕭一鳴你再這樣嘴欠,信不信我把你直接踢到樓下的水池裏?”
陽台下麵就是一個很大的遊泳池。
這個位置確實是一個比較合適的跳水的位置。
“嗬嗬。”蕭一鳴冷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應該是在嫌棄他自甘墮落之類的吧,說起來也是。
盛安學校裏的學生就是這樣,他們雖然不會說什麼普通人和他們不同,他們是什麼貴族之類的,但他們卻十分堅定的相信門當戶對,無論是交朋友還是什麼。
鍾渙歎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他們爺爺輩的那種,隻想呆在河邊釣個魚或者躺在椅子上曬曬太陽,偶爾翻個身子曬另一邊。
但……怎麼說也是曾經自己的朋友。
“既然你都說我是窮鬼了,我還這麼客氣也是不太好的吧。”
就算是年紀大了的人,偶爾也應該會有一點點的脾氣。
鍾渙很認真的想,然後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飛起一腳,把他踹到了樓下的泳池裏去了。
蘇瑾瑜在趴在欄杆上看著站在下麵不遠處的蕭一鳴渾身都沾了水的樣子,直接大笑出聲,“蕭一鳴,你說你得罪人之前怎麼就不好好研究下你轉學到盛安之前,學校的頂流呢?”
“不過鍾哥果然還是鍾哥,所作所為永遠都不是一般人所能猜測到的,牛批!”
蘇瑾瑜感覺自己又看到了那個曾經沒有任何節操的鍾哥,和他一起玩的好處就是真的很快樂。
所以被莫名其妙的人稱之為他是鍾渙的小弟,蘇瑾瑜也完全不介意。
快樂就完事兒了。
人這一輩子真的很短。
“鍾哥,我前幾天看到一個小說網站的廣告,”蘇瑾瑜直接不管下麵撲騰了半天,才從水池裏竄了出來,渾身上下黑氣彌漫的蕭一鳴,轉頭道,“廣告說是一個失憶待在旮旯城市裏的人身上能代表身份的重要之物,突然被所屬勢力發現以後,瞬間各種跑車向偏遠城市所在地疾馳而來,說實話,當時感覺還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