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們去了鍾渙生長的地方,調查了解到他從小到大都是很乖也很孝順的孩子時,在對比家裏了兩個叉燒包,心裏就更酸了。
盡管覺得那倆孩子有點智障,但睡了一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做父母的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能人就是這樣吧。
經常生氣也會習慣原諒。
鍾父鍾母看了一眼一大清早就換上了一身正裝的鍾星堯忍不住說,“星堯,小渙也是魔都大學的,你比他大一屆既然現在小渙不想回來,那不如你也去報到吧,也好互相認識照應一下?”
較於認回那個已經二十歲的孩子,他們兩個此時更在乎的是被針對的公司。
無論再怎麼想要補償鍾渙,前提條件都是他們依舊能保持著家財萬貫。
不然不僅沒法補償他,可能還會拖累鍾渙。喵喵尒説
鍾星堯和鍾渙同年同月同日生,本身這些年來,關於自身性格鍾星堯在他人眼中的概念都塑造的挺好,鍾父鍾母或許覺得兩個兒子有些時候有點坑,但自己家的孩子們,坑怎麼了,還能丟咋地?
就隻能希望鍾星堯能和鍾渙打好關係。
因為老早就調查過鍾渙的信息,知道自己最近沒法趕到魔都去和鍾渙見一麵的鍾父鍾母,選擇往鍾渙的銀行卡上打了一筆錢。
他們這對做父母的,不管孩子的年紀多大了,每個月都會往各自的賬戶上打十萬塊錢,鍾渙當然也一樣。
在鍾父鍾母以為所有的舉動都合理,合乎情誼的時候,鍾星堯卻說,“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和我打好關係。”
“我的時間很貴,不想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上。”
鍾星堯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繼續偽裝那個冷靜理智的天才兒童的人設,他隻需要做回自己,活好自己就夠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莫名其妙與以往日常中的表現變化的一麵,在鍾父鍾母的眼裏看來就是叛逆和……腦殘。
那一瞬間他們甚至覺得這個養了這麼多年的天才小兒子是不是腦子哪裏不對。
在他享受著鍾家賦予的榮譽的時候,他們的親生兒子被他形容成阿貓阿狗?鍾星堯是腦殼裏麵有水還是有誰往裏麵加了點麵粉,搞得腦子裏全是漿糊?
做父母的剛想嗬斥鍾星堯,翅膀硬了,就見鍾星堯輕蔑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以後直接說,“明天我就會搬出鍾家,你們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們呢。”
鍾凡洋聽到這話也是很不滿的道,“爸媽你們居然為了一個以前不知道養在哪個小破地方的人,把星星給逼出家門?好!你們既然敢這麼做的話,那我也要搬出去。”
鍾父鍾母:……請問一下,這種兒子可以手動塞回去回爐重造嗎?:)
鍾家所發生的一切事,鍾渙都一無所知。
他就不愛來小說世界。
是跟一個小說世界裏的腦殘計較,還是不跟他計較呢?
跟他計較並不能顯現出自己的實力,可不跟他計較吧,讓一個智障在麵前跳腳又真的很惡心。
鍾渙幹脆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好兄弟藍琛。
藍琛鼻子裏哼出了一道氣,“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事,甭管那個智障是小說人物還是真實人物,既然他出現在了你的麵前,不要猶豫,打回去就完事兒了!”
鍾渙沉思了一會以後眼神堅定了起來,因為他覺得藍琛說的話有道理。
“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他喜歡在哪方麵跳腳,你就在那方麵直接碾壓。”
“實在不行的話,咱不是還有最後一招嗎?直接套麻袋揍就完了。”藍琛哼道。他不知道鍾渙在代指什麼,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複給出了這個結論而已。
白奕秋也說,“沒錯,被瘋狗咬了一口人人都知道要打死呢,不存在麵對另一個人在自己麵前叫囂的時候隻能忍耐。打回去就完事了,人家仗著自己臉皮厚抗揍,那你也不能覺得自己手皮薄了不是?”
鍾渙深沉的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從床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藍琛的肩膀說道,“好兄弟,我明白了。”
他們倆其實並不知道他明白了啥,隻是看著他的情緒並沒有那麼頹廢的時候,心裏鬆了一口氣。
“有什麼想法去做好了,人不輕狂枉少年,失敗了就失敗了,還有兄弟呢。”
鍾渙:“……別在我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說失敗好嗎?那會顯得我很慘的。”
藍琛挑眉,“那你覺得你會失敗嗎?”
鍾渙重新帶回了眼鏡,充滿了狂氣的笑容那旁邊的兩人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當然不會!”
沒有什麼做不到的,隻有不想做到的。
鹹魚想要鹹魚的前提是給自己打造一個舒適圈,舒適圈當然是優先提供讓自己覺得舒適的一切,至於那些敢跳腳的跳蚤統統碾死就行了。
第二天鍾渙就去報到了。
導師先是對鍾渙的情況報以惋惜,之後又拐著彎的告訴他一些獎金資助方式。以往他的成績就好,現在看起來還多了一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的目標,反而更加堅定了導師相信鍾渙能走出目前的困境和哀傷的信心。
鍾渙呆在圖書館的時候,他在小黑屋裏的係統單方麵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信息報告機器似的通知了一句,【鍾星堯目前已經重新回到魔都大學,望知悉。】
轉頭就再次把自己給封閉了,係統一點都不想收到鍾渙的回複,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怕死。
就在鍾渙待在圖書館裏研究過往有關金融行業裏的數據統計圖書的時候,鍾星堯也來到了這裏,準確來說是他的目標本身就是鍾渙。
一個上輩子執著了那麼久的人,這輩子重生以後又籌備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把鍾渙當做不存在似的隨意的撇去呢?
對於鍾星堯來針對他的這件事情,順著邏輯考慮的話,鍾渙覺得正常極了。
一身名牌定製的鍾星堯站著,衣物洗得發白的鍾渙坐在圖書館裏的書桌前捧著一本金融書籍,看個不停很是有味的模樣。
“鍾渙。”
鍾渙聽到了聲音,準確來說是鍾星堯走到自己麵前時,鍾渙眼角的餘光就已經發現了是他。
“有事?”
鍾星堯沒有回答他的這個“有事”的問題,而是一臉冷漠的說,“我希望你最好能轉學。”
“這所學校裏呆著的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天才,容不下你這樣沒用的人。”
鍾渙抬頭一臉詫異的看著他,鍾星堯看到他這幅表情的時候不由皺眉,鍾渙卻說,“什麼時候魔都大學竟然從公立學院改成私立學院了?你有這麼大影響力?”
鍾星堯一噎,影響力什麼的肯定不可能。
鍾渙看著他的表情再度懟了一句,“沒有就少說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讓我轉學,還有一副為了我好的樣子,你是不是有病?強烈的表現欲也是屬於精神疾病方麵的一種,你要是真缺錢不如去三院查看具體情況,我也不介意資助你一點。”
“別一天到晚的來到我麵前秀,並不是很想看到你,有被醜到,謝謝。”
鍾星堯氣得跳腳的時候,鍾渙把書重新塞回書架上,居高臨下的給了他一個眼神,以後直接就走了,在這裏說什麼廢話,哪有搞事來的快樂。
釜底抽薪才是真絕色。
曾經走過那麼多的世界,該學會的東西一直都記在腦海裏,就算有些東西不同的世界也有一定的差距,但科技側的發展,有些東西都是殊途同歸的。
本來還在糾結沒錢,要不要給自己來個幸運光環,然後去彩票店買張彩票的時候,就突然發現自己自銀行卡裏多了十萬塊,一猜測便又想到可能是鍾父鍾母打過來的。
鍾渙沒什麼不想用他們錢的想法。
回到寢室以後便用電腦直接利用那十萬塊錢在股市裏攪風攪雨了起來。
若初始資金隻有一塊想賺到十萬塊,比初始資金十萬塊賺到一千萬要難的多,但有了十萬塊在手,鍾渙搞了一個通宵,大量買進賣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起伏不停的股市,凶險的一點都不比戰場上差。
一個手抖,所有的本金,可能就會連串數字被刪除都不如的,直接蒸發。
一晚上過去,銀行卡裏有了十五萬的餘額,他也算是滿意了。
不過等再過一段時間就好。
現在是沒多少,可如果真的像是鍾星堯重生以後隨便告訴白晴雲幾個關鍵信息,輕輕鬆鬆就能賺幾千萬幾個億什麼的,那就隻能說明這個小說世界根本就沒有轉化為三維世界的價值。
每天都能達到百分之五十穩定收益的鍾渙,看似比不上主角,但眼光好,看到的每一隻股都能在關鍵時刻買進賣出,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給他做空做多賺到了掙了四千萬。
不過這樣也差不多了,再繼續搞下去,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四千萬對於每天都有以百億乃自千億為單位計劃的股市而言,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不會被人太關注,也不會太沒有價值。
雖然新辦的卡裏存了四千萬,但這半個月的時間鍾渙在別人看來卻很是淒慘。
每日除了教室就是寢室,這兩點一線的生活的所有人看來都覺得他可能是自暴自棄的一種體現,在指導員都有些懷疑人生,想著這孩子是不是被生活和現實壓彎了脊梁的時候,鍾渙卻拿出了一份,卻足以讓指導員覺得震撼的數據。
半個月的時間從初始資金十萬,賺到四千萬,這不僅僅是在股票市場方麵的天賦,雲隨風動的表現,更多的還有難以想象的大膽。
起碼對於指導員而言,四千萬是他這輩子都觸及不到的金錢。
麵對指導員的複雜表情,鍾渙捏著一個已經用了很多年的老式保溫杯,給自己灌了一口水,坐在導師的辦公室裏,昏昏欲睡的樣子。
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學生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