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戰鬥之後,有人哭了,也有人笑了。
哭著的人說什麼,“對不起,對不起……”
瘋狂的道歉,似乎隻有這樣就能讓他的心裏好受了許多。
笑著的人說什麼,“我們活下來了,這真是太好了。”
似乎他們活著,就已經間接的證明了黑暗聖子的死亡是有意義的。
無論是哭還是笑著的人,最後都在兩位大主教的出現後跪了下來。
他們訴說著,“我們將永遠信仰光明神和黑暗神。”
“我們將永遠侍奉光明神和黑暗神。”
“願神之光輝永遠籠罩眾生。”
鍾渙:謝邀,沒興趣,滾吧。:)
在那場和風龍的戰鬥中,以死出局的黑暗聖子帶來了比光明聖子的死亡還要震撼人心的一切。
畢竟邊陲之地古洛國可不會出現什麼代表著錢財權勢的人。
光明聖子死了。
黑暗聖子也死了。
可黑暗教廷卻仍舊在快速發展,可光明教廷卻依舊有著無數的信徒。
穆爾冷漠的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信徒,冷漠地看著他們跪在光明神的雕像前說著什麼,“感謝神拯救了我們。”
黑暗聖子做錯了什麼呢?
也許是活在這樣糟糕的世界吧。
穆爾攥緊了自己的手,指甲掐進了掌心,盡管從掌心流出的血液染透了手指,但他卻一言不發,表情如同以往一般,別無二致。
還不到時候,還沒到一切都可以曝光出來的時期。
穆爾懂得就算他拿出了那樣的回溯畫麵石頭的證據,最後也隻會被人當成偽造品,這些瘋狂的信仰神的信徒們絕對不會相信的。
他們將兩個教廷的大主教當成了神在人間的代言人。
又怎麼可能會明白,隻有人類才能拯救人類呢?
他們何時才能明白,無論是光明聖子還是黑暗聖子,都是舍棄了自己才拯救了眾人,而非高高在上地看著世人,卻又始終不參與世人糾紛的神大人。
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
但,穆爾覺得,無論是怎樣他都應該行動了。
至少要讓變成了廢墟的中興國重建以往的輝煌,至少要讓那些一無所知的幼兒先活下來。
隻有對這個世界仍舊懵懂無知的孩子能活下來,新的信仰,新的信息和知識才會被傳承下去。
穆爾絕不允許,他絕不允許下一代仍舊信仰著無情,且永遠位於雲端的諸神!
從這一刻開始。
堅定地信仰著光明的光明騎士,拋棄了自己的信仰,投入了代表著未來的懷抱之中。
盡管前路未知,盡管前路崎嶇。
鍾渙再次回到了中興國。
頂著那個可憐兮兮的悲慘國王人設,帶著來自邊陲小國的一對士兵,帶來了大量的支援,開始為中興國的重建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盡管這一切都很麻煩。
但當他看著一個路邊的渾身灰塵卻一直注視著他的孩子,問出了一句,“難道我們不是應該由神來拯救的嗎?為什麼幫助我們的是其他人類?”
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絕對是有意義的。
“哥哥,你們為什麼要幫助我們?你們為什麼要給我們錢?你們為什麼要給我們食物?你們為什麼不把那些東西握在自己的手裏?”
鍾渙看著那個滿目疑惑的孩子,他彎了彎眼睛也故作疑惑,“那小弟弟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幫你,為什麼我們不可以給你們錢,為什麼我們不可以給你們食物,為什麼一定要將身外之物握在手裏?”
“為什麼呢?”
那孩子已經被繞暈了。
鍾渙才撲哧一笑的將自己的惡趣味掩飾了下去,說道,“因為啊,隻有人類才能拯救人類,隻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我是人類之一,我不覺得自己偉大到能拯救人類,但是我能拯救自己。拯救自己不願看到災難的悲痛內心,拯救無法直視孩童對一切想要探索,卻隻能得到錯誤答案的的周圍。”
“那什麼是正確答案?”
“正確答案啊……”
鍾渙沉吟了一回,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所謂的正確答案,也許是太陽,也許是月亮,也許是風,也許是雲,也許是水,也許是世間萬物的一切,我也無法得到答案,所謂拯救,那是要用一生去探索的未知謎題。”
鍾渙重新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他不覺得自己有愧!旅行者不需要良心!
隻需要將自己所破壞的一切重建就好。
為什麼不用其它的手段?
當為這樣最快啦。
鹹魚是很想要鹹魚的。
尤其是給自己設定好一個世界努力一個世界鹹豐鹹魚的規則以後。
在努力的過程中他就會期待鹹魚的世界了,那感覺就像是人類在工作期間期待休假一樣。
鍾渙滿心歡喜地在這個世界的孩子心中種下了星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