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承認這個事實,祁路宸心中也有數,鍾渙臉上的黑眼圈確實有點明顯了,可能是因為皮膚過於白皙的原因,一晚上沒睡覺已經足夠讓他眼周的黑色十分清晰。
但是這又能如何呢?
祁路宸能奈他何,他不承認就不承認了,最後認清了現實的祁路宸也隻說,“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樣對我進行後續治療?”
“誒?難道你還想要後續治療嗎?我以為你心裏已經有數了,這次治療已經到此為止。”鍾渙一副‘這麼想挨揍的樣子嗎’看著他。
說白了躁狂症也就那麼回事,精神梳理,藥物治療,暴力壓製,來來回回多來幾次,自然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祁路宸現在這副樣子,鍾渙直觀的體感就是他可能又想挨揍了。
這話倒是叫站在門口的男人臉色更難看了些。
“說吧,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祁路宸幹脆直說,他總覺得如果不把事情說開,接下來的自己恐怕還會遭受更多的被坑狀況。
他能猜測出鍾渙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在報複自己,但他腦子跟抽了一樣多出來的鍾渙是不是個聖父的概念一有,就覺得,這人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麼想報複他。
“還能想對你做什麼?私自囚禁他人漠視法律,像你這樣的人,被關個十幾二十年也不為過吧。”
祁路宸很清醒的說,“你想讓我有牢獄之災?”
“不可能的。”
但他也總覺得繼續站在門口說話也沒什麼意思,便主動向大門內走去。
相較於上一次的□□過來,和兩日後大大咧咧的帶著女兒離開,這次以客人的角度進入祁路宸的別墅,鍾渙不得不感慨這位還真是挺會享受的。
他一邊跟在祁路宸的身後向前走去,一邊說道,“想要讓你有牢獄之災,太輕鬆了。”
“不要總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讓你徹底完蛋,比你想象的簡單的多。”
“隻是我覺得與其就這麼把你丟在牢裏,還不如讓我女兒明白什麼叫做有來有回的報複,之後再把你丟進去要好的多。”
鍾渙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但凡換個世界,這會兒祁路宸已經是個死人了。
再不濟他也可以反向把祁路宸反向調.教成鍾美鈺的奴隸。
鍾渙可惜的眼神看的祁路宸背後直發毛,或許是感覺到了那明目張膽的惡意,他拔高了聲音說道,“我以為你來這裏是為了給我治病!”
“就是給你治病啊。”
既然這人自己覺得挨揍還沒挨夠,他為什麼不動手呢?
打祁路宸一頓,簡直心情愉快,打他兩頓,飯都能多吃兩碗,打他三頓,明天就可以考慮要不要給鍾美鈺請假一天,來一個父女混合雙打。
鍾渙看著祁路宸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了,前方的人總感覺背後汗毛直豎。
突然就覺得自己剛才的那個他是不是個聖父的想法,就變成了自己可能是個傻逼的想法。
這麼恐怖的人……
他到底是怎麼在那麼一瞬間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聖父的?!
進了別墅後,鍾渙沒給他機會,當場就開始了所謂的激烈療法,用各種方式直接刺激祁路宸發病,發病了以後再**,等他緩慢清醒,若清醒的速度較之前變慢了,就用精神力稍作梳理。
一整天,就這麼在被逼瘋發瘋,然後挨揍恢複正常,繼續被逼瘋,繼續挨揍,繼續恢複正常中無限循環。
反正一個白天過去以後祁路宸整個人都廢掉了,這是什麼聖父,這他媽分明就是魔鬼!
瞧著天黑了,鍾渙打了個哈欠,看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祁路宸,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說的,“記得給我打錢,你知道的,我的治療向來都是按照分鍾計算,從我們見麵的開始,計時就開始了。”
鍾渙從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微信頭像上的那隻瑞士懷表,看了看上麵,完美的從早上九點三十分到達下午五點三十分的樣子,蹲下拍了拍祁路宸的臉。
力氣不輕,兩下就在他臉上留了個指印,但已經爬都爬不起來的祁路宸隻覺得他這會兒的力氣還輕了一點。
隻能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滾啊!”
“再見~祁總。”
“忘記告訴你了祁總,最好這筆錢明天就到賬,當時成為你的心理醫生後,和你簽訂的網絡合同是有法律效應的。如果錢沒有到賬,那麼很抱歉,後天你可能就會收到傳票,而大後天咱們就可以坐在法院麵對麵了。”
“放心,我自認為有關於這個國家的法律了解的還是很多的,不然你也不能繼續在這裏活蹦亂跳。”
正是因為知道把祁路宸塞進牢獄裏,憑借著他身後的勢力,估計遭不了什麼罪,還會被保釋出來,與其這樣不如把他折騰的半死不活,之後求著鍾渙讓他進監獄。
“到時我就勉強充當一下自己的律師,而官司必定失敗的你,除了需要給我賠付未來的及交付的醫藥費之外還得給我賠付精神損失費,你覺得呢?精神損失費不行的話,我這邊還有各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