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渙腦袋上升起了一排黑線,“誇張了。”
“這一點都不誇張,這隻能說明時下的年輕人對於真相的認知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清晰一些,也沒那麼容易受他人的言論操控影響。不過如果當全網都升起某一個□□時,想必也會有一部分就算已經看穿了真相,為了不惹麻煩,也隻會選擇陌視的人。”
這位律師考慮事情,總有一種潛意識會往壞處考慮。
鍾渙感受著從身旁吹過的微風,又眯了眯眼睛,享受著以一個“肢體健全”的形象站在這裏,他隻道,“人還是先顧好自己。”m.X520xs.Com
人類生性自私又怎麼能要求他們天性大公無私。
律師聳了聳肩膀,表示認同。
“不過有一個重點,我覺得我應該需要告訴你一下,由於你現在已經成年了的原因,你家裏的人沒有繼續撫養你的義務了。”本來律師是沒打算說這麼直白的,但自打和鍾渙相處的過程中發現,甚至還被他主動暗示,必要時可以坑一把那對做父母的,
律師就明白了,他其實沒那麼看重感情,啊,應該說是並不怎麼在乎那些無法得到回應的感情。
“我不是還有的二百萬嗎?”
“……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嗎?”
“是你先提起的。”
初夏的微風,溫暖又舒適,一年之前還隻能坐在輪椅上看著小腿空空蕩蕩的人,現在已經能完全做到像普通人一樣走走跳跳,如果本身還有一些能耐,翻跟鬥飛簷走壁什麼的也不是做不到。
就在他們倆討論著到底要在哪裏買個房子,臨時定居下來時,剛走出監獄大門還沒三百米的他倆,就叫幾個人給攔住了。
“鍾……先生。”
鍾渙看著領頭的人說出這個稱呼時,表情一瞬間扭曲的樣子,不由噗笑出聲,最後假意咳嗽了一下,才說,“對這種稱呼感覺別扭,那就直接說事比較好。”
“那我們就直說了,雖說你因為在監獄內做出了重大貢獻減刑,甚至現在出獄,但我們想接下來還是可以繼續合作的,對嗎?”
他做出了一個口型,說的是什麼,
狗仔先生。
一個在全世界的網絡上都能隨意遨遊的存在,在這個平均每人每天能出現在攝像頭之下十多次的大數據分析中,和他合作,總比得罪他要強得多。
“合作可以繼續,但現在的你們能給我提供什麼呢?畢竟研究已經出來了,而這些專利,雖說我之後有打算將專利費交給上頭的打算,但目前那些東西還是屬於我的,而打算這種東西也是隨意可以更改的,現在還有以後,我都不會缺錢了。”
所以他們能給他提供什麼呢?
打頭的人反倒露出了一個比較正式的笑容,說的話就很……
“我可不覺得像您這樣的存在整日有空待在廚房,給自己準備一日三餐。”
鍾渙:……謝謝,感覺有被攻擊到。:)
之後又說了兩句話,鍾渙就直接被提溜走了。
在律師的嘲笑眼神下。
那眼神就仿佛是在說,就算你研究出了再高級別的科技,你也抵不過人家的蠻力。
鍾渙:“……”
繼續被強行提上崗的係統控製狗仔的賬號,曝了一條某國近期在世界新聞上,跳腳跳的最厲害的政要人員所幹的各種不為人知的壞事。
這次合作以後,起碼一個月,鍾渙不需要再麵對其他人的疑惑和好奇。
本意是打算鹹魚一段時間之後再考慮做些什麼的鍾渙,被係統提醒了一句,“之前那些叫刺激到精神不穩的人,分別還有兩年或兩年以上的服刑期間呢,你不打算去看【嘲】看【諷】嗎?”
“有道理。”鍾渙才突然想起來還有怎麼回事。
不過係統的潛台詞就不必了,旅行者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一群社會的渣滓浪費口水。
適當的給他們製造個幻境,讓他們體會體會原主當時被他們按著折磨,在身上劃下了許多傷口的場景,就足夠了。
坐在被分配的房子裏的大廳,鍾渙看著大廳正中間擺放著,電視機位置的左右兩側各掛著兩個橫幅,上麵寫著積極向上,永不放棄。
他的嘴角抽了又抽,才對著在房間裏開始打掃的幾個大老爺們說,“我打算去監獄看看那幾個之前把我送進監獄,最後又把他們自己送進監獄的人。”
離他最近的正在打掃那一個人瞬時反應過來,隻說,“在我們的要求裏,你隻要沒有想要出境的想法,任何行動我們都不會限製,我們存在這裏隻是為了就近照顧你。”
鍾渙:“順便觀察一下假肢可能會出現的不良反應?”
“……嗯。”
鍾渙也隻是隨意提了一句,並沒有打算拿這一點調侃他們,之後便像係統所說的一樣,去了監獄去看看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