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死亡眼神注視了半天係統以後,鍾渙才冷哼了一聲說道,“去下個世界吧。”
不然他有點擔心自己會把係統給捏死。
真的有一種在看自己黑曆史的感覺。
係統慫的很快,眨眼之間就將鍾渙送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屬於旅行者的身體,平穩的放在係統空間裏,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在其間的靈魂卻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係統是第一次開始思考起族行者一族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存在?
軀體和靈魂對於他們而言,到底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還是一個完整的整體?
如果是整體的話,整體被分割開來又意味著些什麼。
係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這些信息,它隻是覺得,就連大佬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靈魂和身體脫離,為什麼它這個係統就可以?
這是屬於規則的限定,還是些什麼?
這樣的問題它是第一次考慮,以往它需要糾結的是怎麼樣活下去,現在反而有機會考慮一下這種問題。
思緒突如其來,卻怎麼都無法停止。
鍾渙倒是很快就進入了新的世界。
如果他知道係統的想法,恐怕也會用短暫的一秒思考,為什麼係統能將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分離開來,之後就確定係統雖然沒有規則力量,但是它能在規則限定的那處,將規則內的東西進行介質改變。
自然而然的就能將他的靈魂和身體分開。
不過現在嘛,他需要關注的是,為什麼剛剛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站在大街上,明明前方的馬路上閃爍著綠燈,顯示行人可通過,可不遠處距離自己大約還有幾十米的車子,卻正在急速襲來,愣是沒有一點刹車的跡象。
迅速憑借思維控製大腦調動身體,顯然沒有早早就有準備後的穩定,盡管鍾渙全力改變身體所處的位置,最後還是叫極速飛過的車子刮蹭到了手臂。
瞬間,鍾渙就感覺到自己右手手臂哢嚓一聲,斷了。
而那輛極速行來的汽車最終緩緩地停了下來,車主快速下了車,走到了鍾渙的麵前,看了鍾渙好幾眼,沒發覺他的臉色有什麼變化的時候,就主動說,“我剛才應該沒有刮到你吧,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話的人正穿著一身高跟鞋,厚底高跟的鞋子看起來就重的非常,酒紅色的長發,十分張揚,那雙眼睛上還戴著墨鏡,對鍾渙說話的時候,明明身高還不如他,卻總有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
鍾渙:?
寧有事嗎?
這是開車還是殺人呢?
“我覺得我有事,事情很大。”鍾渙麵無表情的道,他的手已經斷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曾經在其他世界裏也當過很多次的醫生,不可能判斷不出這一信息。
可這位女士,一副他要是沒事她就直接走了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女人皺了皺修整的精致的眉峰,摘下了墨鏡,甩了甩頭發,不知道人還以為在演什麼偶像劇呢,緊接著鍾渙就看到麵前的這個女人繼續對他說,“碰瓷?”
“行,”女人撇了撇嘴。
緊接著就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包,直接從中抽出了一張黑卡,對鍾渙甩了過去。
鍾渙微微偏了偏身子,讓那張本應該砸到自己臉的黑卡落在了地上,接著就聽到那個女人對自己冷漠的說,“這是一張黑卡,裏麵有兩千萬,密碼一二三四五六,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喵喵尒説
當然你要是想繼續碰瓷的話,我也不介意把你撞個半身不遂之後再把這張卡扔給你,然後再走開。”
鍾渙持續麵無表情,他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應該是個很紳士的人,尤其尊重女性,或許有些惡趣味,但坑的通常也隻是係統和自己的三五男性好友。
可現在他隻想繼續保持著沒有表情的臉,“行,那你走吧。”
兩千萬呢,不管是基於什麼,他覺得他斷了個右手,能換來兩千萬肯定是沒問題的。
不過所謂的兩千萬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驚喜,也不會讓他有一種憑借著極低的代價就換來高額的金錢的欣喜感,他隻是冷漠的撿起了地上的那張卡,抬頭看著叫晴天白日的太陽遮的一點都看不清楚星星的天空。
真是有意思啊,這個世界。
鍾渙一來就已經大致搞清楚了,這是個什麼奇葩世界。
這個世界帶有相當明顯的靈異味道,盡管係統沒說,他僅僅抬頭看了看星象,墨色的瞳孔裏閃過了一絲金色的光芒,透過太陽光,鍾渙看準了每一顆星星所處的位置後,就知道原主估計不大好。
說是不大好都是抬舉了,準確來說他擁有著特別倒黴的命格。
黴星照體,還正對天宮,這一概念詳細指的就是,原主倒黴到吃飯會噎到,喝水會嗆到,走路會平地摔,上公廁可能還會遇到沒有紙,吃泡麵,調料包是別想了的,諸如此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