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渙險些像是被穿麻花一樣,打個對穿。
伽離鬱確實做到了宛若不可能出現的行為一樣,沒有任何殺氣的拿出武器,且試圖殺死鍾渙。
這種行為我們統稱……
“有病。”
就像伽離鬱沒有任何殺氣的對鍾渙出手一樣,他也沒有任何諷刺含義的陳述著那兩個字。
秘境裏並沒有類似於太陽的存在,卻意外的讓人感覺就像是待在陽光之下一樣。
伽離鬱看著那個抬頭盯著自己,眼神裏沒有任何含義,就像是在陳述著自己今天吃了一個雞蛋的普通樣子訴說著他有病的少年,卻難以升起任何不滿的情緒。
就像是……
就像是鏡像一樣。
伽離鬱腦袋裏隻能想到這個信息,明明隻是一個看著沒有任何實力的普通人一樣,不僅能躲過他的攻擊,還能和他的本性模擬的九成九像,實在是不可思議。
“偽裝別人會很有意思嗎?”
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偏向於機械的質感,但卻又因為本身是個帥哥的原因,意外的讓人覺得帶有呆呆的高冷感。
“不會,”鍾渙冷靜的說道,“但你這樣純粹的壞人還是很少見的。”
同樣沒有任何情緒外露,但伽離鬱卻意外的從鍾渙的話語中感覺到了那種好奇到想要研究的感覺。
“現在這樣就一點都不像了。”
鍾渙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兩個人角度互換,憑借著性格指示,伽離鬱隻會回答,偽裝別人不會很有意思,但偽裝他會很有意思。
“人的思維始終取決於當前時刻的思想,你沒辦法百分百斷定未來會怎樣,就像你沒辦法百分百斷定你過去的所有行為全都按照你現在想的一樣。”
“以及,”鍾渙轉頭看上了距離兩人越來越近的女子,“我知道你好奇的問題的答案,作為交換,我要她。”指向女子。
沒有任何情l欲色彩的話語,就像是在向食堂阿姨要求午餐再多加一個雞蛋一樣。
真的和伽離鬱麵對麵的相處了,鍾渙才突然發覺自己難以討厭這樣的人。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能接受他理所當然的不將人當人,且隨意殺死,甚至因為情緒的原因就將其消滅的行為。
就像是和平世界的人喜歡故事中的反派boss一樣,雖然喜歡,但依舊希望他去死。
伽離鬱開頭沒有任何情緒的含義變成了惡劣至極的味道,“不給。”
“她是我的東西。”就算是哪天不想要了,也可以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徹底抹殺,伽離鬱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測出寧妹的底線以及她背後的為他提供一切的不知名的存在的底線,“我的東西就算哪天我不要了,但在那天來臨之前,她依舊屬於我。”
有沒有用不重要,能不能給自己帶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重要,伽離鬱隻是想說,“你所有的想法和現實都是相反。”他直接彎了身子,整張臉距離鍾渙的臉距離還不足五公分。
絕對自我主義的男人,最在乎的隻有自己,這個動作也隻是單純的覺得若嚇到鍾渙,並讓他出現變臉的表現會讓自己的情緒變好。
雖然現實隻是鍾渙麵色冷“哦”了一聲,以做這個仿佛沒頭沒腦的評價的回答。
順便還說著,“要打嗎?”
即便伽離鬱已經拿出了武器,但此時此刻鍾渙卻依舊是一副掌握主動權的模樣,仿佛絲毫不將伽離鬱的實力看在眼裏,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拒絕。”伽離鬱站直了身軀,隻到他胸口的少年或許看起來沒有任何力量,但他的本能在告訴他,這孩子的實力絕對不弱,不僅不弱,或許還比自己要強。
這種概念信息並非來自於鍾渙透露出來的信息,而是一種近乎於本能的判斷,在無數生死危機之間走過以後,得到的最終結論。
魔道之主怎麼說也活過了幾百年,這時候他很清楚自己的記憶裏,有過幾十年都是處於無盡的,仿佛看不到盡頭一般的生死對抗中增長實力的。
寧妹最後還是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伽離鬱在轉身離開之前,卻對著鍾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下次見麵,我會殺了你。”
聽到這話的他旁邊的穿越女,登時就臉色難看了起來,並且直接咆哮說道,
“伽離鬱,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的就想出什麼殺人不殺人的!”
收獲的卻隻有理都沒理。
而鍾渙則是靜靜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係統過了好一會兒以後確定了自己就算發聲輕易也不會叫寧妹的係統捕捉到,並且還很有可能反向捕捉時,便主動說道,“大人為什麼不在這裏對那個係統動手?”
鍾渙卻在自然的呼出了一口氣後說道,“伽離鬱還是留給葉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