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去找了一根較粗的長棍,簡單處理後給薑餘做拐杖,因為她左臂脫臼,左腿也斷了,江楓隻能扶著她,而她也幾乎隻能倚靠著江楓才能走。
一早就出發,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在黃昏時到達青山鎮。
“若是正常行走,午後怎麼都到了。”江楓自言自語抱怨,帶著薑餘去客棧訂房,出麵辦理一切的都是薑餘,而他依舊用寬大的圍巾遮麵,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帶薑餘上樓歇息,江楓又買了幾個胡餅回房間,他一進來,薑餘看著他手裏的餅就不由得皺眉。
“你是多愛吃這個?”
也不知道江楓聽沒聽出她話裏的的抱怨,自顧自坐在桌前,倒了兩杯水,連水帶餅一起遞給薑餘,隨後自己把餅掰成幾塊就著水吃了下去,薑餘見他不說話,也隻能一臉不情願地吃了餅填飽肚子。
吃飽不久,江楓拿來紙筆,遞給薑餘:
“需要買什麼你就寫下來,再給我些錢,我趁這會兒天剛黑人少,出去買,帶你來回走的都太慢。”
薑餘還是猶豫了一下,一邊寫一邊對他說:
“我告訴你,你還有重病在身,普通的大夫看不好,你可別想著拿了錢就跑路。”
“小人之心。”江楓瞥了她一眼,從她手裏扯過紙箋,隨後又向她討了些錢就出去了。
薑餘這一天疲累至極,在他走後不久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
“喂,醒醒…”
“醒醒…”
薑餘睜開眼,看到陌生人坐在她身邊,她嚇得一激靈,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江楓。
這一動牽動傷處,薑餘痛到五官扭曲。
見她這樣,江楓也是無動於衷,起身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對她說:
“回來見你睡得迷迷糊糊的還哭,想著你是做噩夢了才叫你…東西買回來了,快給我治病。”
薑餘疼痛稍緩,抬手默默臉頰,果然淚痕尚未幹,自己還真的哭了。
隻是一個夢而已,至於麼?
“快點兒。”江楓不耐煩地催促。
“知道了。”薑餘也很不滿,嘟囔道,“總覺得你少了些人性。”
“知道就好。”江楓倒是沒因此生氣,他走過來坐在她麵前,“說吧怎麼治?”
“把你買的東西都拿過來。”
薑餘說完,他老老實實將東西都拿過來放在她麵前:
“怎麼治?”
薑餘沒理他,再次仔細為他把脈,隨後叫他褪去上衣,他卻有些猶豫。
看他這麼扭捏,薑餘不禁覺得好笑:“我都不介意,你害羞什麼?還有圍巾也摘了,快點兒。”
江楓依舊沒行動。
這會兒輪到薑餘不耐煩,將手裏的東西扔到一邊:
“你催我給你醫治,現在反倒是你扭捏,醫者父母心,在我眼裏你就是我兒,快點脫衣服!”
江楓愣了愣:“這句話,還可以這樣解釋麼?”
薑餘瞪著眼看他。
江楓最終還是妥協,緩緩摘下圍巾。
薑餘看著他的臉,驚訝的張嘴,她欲言又止,重複了幾次,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他的臉頰和下巴都被燙傷,應該是失火造成的,傷還很新,顯然剛剛愈合不久,留下了大片的疤痕,幾乎看不出他原來的樣子。
正因如此,他才用圍巾遮麵吧…
不知怎麼,她心中升起一陣愧疚,剛剛自己不該那麼強硬的要求他…
“你看你那樣子,我這樣和你無關。”江楓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對此並不在意,“冤有頭債有主,害我淪落至此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在此之前,我不能死。”
原來如此。
薑餘低垂著眼簾不再看他,拿起泡在烈酒裏的銀針,讓他脫下衣服坐下。
結果脫下衣服,他身上的傷更是觸目驚心。
一道,兩道,三道…
僅是刀疤,或輕或重,薑餘一時間已經很難數的過來了。
“你這是…”薑餘愣了愣,“你從軍?”
江楓瞥了她一眼,背對著她坐下,才道:
“開始吧。”
“哦…”
薑餘也不再多嘴,收起她的好奇心開始為他醫治,目光卻忍不住落在他左肩的傷疤上。
那個傷疤應該剛愈合不久,上麵的痂還沒完全脫落,它離心髒不算遠,再看他胸前有個同樣的疤痕,圓形,小指粗細,貫穿傷…WwWx520xs.com
箭傷?
薑餘用指尖輕觸那個傷疤,似乎因為她的手有些涼,江楓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薑餘收回手去取銀針,一邊感歎:
“命真大,箭射穿心髒還能活。”
“誰知道呢。”江楓冷笑,“也許上天給我複仇的機會,遇到你更印證了這一點,我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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