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沒有為你取名?”樓喻問孫小妹。
他覺得“孫小妹”不像是秀才取出來的。
“取了,”小姑娘聲音細細的,“我叫孫靜文,父親去世後,大家都叫我小妹。”
樓喻讚了一句好名字,小姑娘眼睛更亮。
他又問:“學過畫?”
孫靜文低聲道:“學過一些。”
樓喻好奇:“旁人皆畫人物抑或花鳥蟲魚,你怎會畫出這種地圖?”
孫靜文膽子大了些,說話更加流暢:“跟著父親學的。”
“令尊擅長此畫?”樓喻深感驚訝。
孫靜文道:“我隻學了些皮毛。”
樓喻頗覺可惜,這種人才竟然英年早逝。
就這一手畫圖之技,不管對生產建設還是行軍打仗,都是絕佳的輔助啊!
所幸這姑娘得其父親真傳,還正好被他給碰上了。
樓喻緩舒一口氣:“但凡你去過的地方,都能畫出來?”
孫靜文遲疑,不敢保證:“我不知。”
“你可願幫我做事?”樓喻頓了頓,“我雇傭你,給你月錢。”
“殿下於我有恩,我不要月錢,我願意替殿下做事。”孫靜文目光澄澈,神情堅定。
樓喻笑道:“我讓你做的事會很辛苦,你不收月錢我過意不去。”
孫靜文呆了,她不想要月錢,也不想讓殿下心裏不痛快,這該怎麼辦?
楊繼安勸道:“小妹,這是殿下的心意,你就收了,等攢了錢,長大後還能給自己置辦嫁妝。”
孫靜文瞬間臉紅,聲如蚊蚋:“多謝殿下。”
樓喻無奈,楊繼安是真的皮。
他交給孫靜文一項重要任務:將整個慶州府城的地圖畫出來。
慶州府的地圖,知府絕對有,但知府肯定不會大方地展示出來,尤其不會借給慶王府。
“你一人在外多有不便,不如……”
樓喻想半天沒想出來對策,他實在缺可信的人手。
楊繼安建議:“讓其他弟弟妹妹跟著一起,扮成小乞丐,這樣就沒人注意。”
這世道,除了其他乞丐,沒誰會打乞丐的主意。
“也可。”樓喻點頭同意。
田莊的生活安靜平和,樓喻一邊視察田莊,一邊悶頭寫規劃。
眾府兵閑得無聊,索性由李樹牽頭,擺了個擂台進行隊內比武,還非要扯著霍延一起。
這種低級的比武,就像小孩子過家家,霍延提不起任何興趣。
有這時間,他不如自己去練武。
楊繼安湊到他身邊,悄悄問:“我聽人說,你武藝比李統領高出一大截,是不是?”
這幾日,他與馮三墨一起跟著李樹學武,隱隱聽幾個府兵說起這事,便來問個究竟。
霍延沒吭聲。
“你能不能教教我?”楊繼安厚著臉皮,“我可以給你錢。”
霍延眼神都沒給一個。
楊繼安有些泄氣,他是相信那些流言的,畢竟霍延是霍將軍的兒子,霍將軍那麼勇猛,霍延肯定差不了!
他不是嫌棄李樹,隻是覺得李樹都打不過霍延,自己跟李樹學習,豈不是更打不過霍延?
那還怎麼防著霍延傷害殿下?
正糾結著,台上李樹喊道:“霍延,李某想向你領教一番,你可願意?”
自那天被霍延輕鬆製住後,李樹成天想跟霍延切磋,可是霍延壓根不搭理他,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麵請教,一般人都不會拒絕。
然霍延不是一般人,他麵無表情轉身就走,沒出幾步卻又愣住。
目光陡然變得幽沉。
樓喻立在幾步外,神情倨傲道:“霍延,我命令你同他比試。”
少年身著錦衣華服,麵容玉白俊秀,身姿清貴端雅,衣袍隨風翩然。恰逢斜陽晚照,其後光芒萬丈,仿若仙童臨世。
霍延心中冷然,皮囊不過表象,殊不知容色越盛,心思越叫人難辨。
他麵無表情:“輸贏自負?”
樓喻揚起下巴,“當然。”
“那就,”霍延神色孤傲,“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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