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喻他們是外人,不需要參與祭祀儀式,但可以參加儀式之後的歌舞。
夜幕降臨,族民們在廣場空地上燃起火盆和火把,男男女女載歌載舞,互訴衷情。
不多時,忽有煙花衝上半空,璀璨生輝。
經過多年改進,煙花的樣式多種多樣,一朵又一朵在夜空中綻放,將氣氛烘托得更加熱烈。
“霍延”一開始被震響驚到,隨後看到絢麗奪目的煙花,沉默半晌後,才道:【這個怎麼做,我要學。】
霍延俯首貼近樓喻耳際,傳達他的話。
樓喻笑了笑,“讓他去找道士。”
【……】
榕神節之後,樓喻等人又參觀了頗負盛名的榕山學院,再次讓“霍延”感受到鴻溝般的差距。
等看完占州寬闊的海港、不計其數的船舶、明亮整潔的工廠以及其它各種盛大宏偉的場麵,“霍延”徹底不說話了。
他完完全全被激起了鬥誌。
一日不離開這裏,他就學習一日。
冬去春來,樓喻遊遍南方山水,與羅逸辭別,轉道北上,前往慶州。
對於“霍延”來說,慶州是他的受辱之地,他本不願重新踏足。
但是,當他看到巍峨壯麗的慶州新城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慶州已經大變模樣。
作為大盛最大的工業城市,慶州的風格跟其他地方迥異。
這裏到處充滿了一種新奇的感覺,與整個大盛的畫風很不一樣。
“霍延”再次刷新了認知。
之前為了滿足“霍延”的願望,霍延去信京城,讓霍煊和霍瓊前來慶州,好讓“霍延”見見親人。
一方從京城出發,一方從隴州出發,幾乎同時抵達慶州。
霍煊和霍瓊都帶著家眷趕來。
見到樓喻盡皆恭敬行禮,樓喻攔都沒攔住。
“小叔,你讓咱們來慶州做什麼?”霍煊好奇問。
【霍家遭難時,他們才九歲,後來我拚命地找,卻隻得到他們死亡的消息,這麼多年下來,我都快忘了他們長什麼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霍延”沙啞著聲音,有些哽咽。
【看到他們過得幸福,我就放心了。】
霍延沒回他,笑著道:“阿煊,咱們有多少年沒回來看看了?”
“確實有好多年了,”霍煊感慨萬千,“想當年,樓爺就是在這裏,帶著咱們一路走到今日。”
這裏有太多難忘的回憶了。
眾人皆動容。
樓喻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回一趟王府,如何?”
“好啊好啊!”
眾人無不讚同。
曾經的慶王府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並派專人守宅。
樓喻一行車駕停在王府門前,守衛正要上前告誡,馮二筆向他亮了一下金色令牌,守衛立刻大驚,旋即激動至極,就要跪地叩拜。
“不必驚動旁人。”馮二筆威嚴道。
“卑職遵令!”
一行人踏入王府。
“爺,快到晡時了。”馮二筆提醒道。
樓喻頷首:“那咱們今晚就在王府一起用膳。”
霍瓊、陳玄參等人紛紛自告奮勇準備飯食。
樓喻踏入東院,笑歎:“惠宗尚在時,我日夜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錯。”
而今想想,恍如隔世。
霍延心中一揪,“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爺,您看,東院的陳設都沒變呢。”
馮二筆眼眶微濕,不由抬袖去擦。
一想到當年的殿下整日殫精竭慮,經常愁得夜不能寐,他就格外心疼。
樓喻失笑:“這麼多年,你這性子也沒變。”
“都是爺慣的。”
馮二筆說著又笑起來。
到了用膳的時候,眾人圍坐桌旁,不再顧忌用餐禮儀,邊吃邊回憶往昔。
溫馨而安寧。
【我要走了。】
“霍延”低低道:【替我跟他說聲“謝謝”。】
霍延微怔,淺笑道:【好。】
腦海中的魂魄轉瞬消失,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霍延湊近樓喻,在他耳邊低語。
樓喻聞言淡笑:“我還沒來得及回‘不用謝’呢。”
“要謝的。”霍延牽住他的手,眉目深邃,“阿喻,我很開心。”
他忽然覺得,一輩子太短太短,用來愛眼前這人,根本不夠。
明煌燈火下,樓喻雙目熠熠。
“我也很開心。”
膳後,樓喻和霍延同宿東院。
正值既望,月如白玉盤,格外明朗皎潔。
二人纏吻片刻,霍延緊緊擁住樓喻,俊目凝視著他。
“阿喻,一輩子太短,咱們下輩子、下下輩子還在一起,好不好?”
樓喻笑道:“你倒不如說生生世世。”
“那就生生世世。”
“好。”
願為南流景,馳光見我君。
。您提供大神封玖的穿進男頻搞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