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大琴不死心的問了句。
“沒興趣。”直樹淡淡開口。
大琴很想咆哮,難道我對“緊張”這一情緒很有興趣?這種令人呼吸加重,心跳加速,渾身發冷的情緒很值得人有興趣?
但,他也不知該怎麼接話,於是“哈哈”憨笑兩句。
“看,馬路對麵就是考場了,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努力,雖然,我覺得入江你進入東大完全沒有問題,這種考試沒什麼挑戰性!但是,你也不要提不起興趣!大學是怎樣的地方,還是要進去才知道的,所以,加油!”大琴和入江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燦爛地笑著,露出八顆小白牙。
就在此時,從兩人側麵憑空飛來了一個不明物體,重重砸在了直樹的額頭上,直樹“唔”的一聲悶哼,倒在地上。
不知從何處高速飛來的一隻足球砸在了直樹的右前額上,傷口隱隱有些血跡。
大琴趕緊抱起昏迷在地的直樹,有些吃力,並迅速尋找這隻足球的主人,可,並沒有什麼發現。
“請問醫院在哪裏?”大琴著急地問道。
“街對麵,然後左轉。”一個路人趕緊說道。
大琴道謝後,趕緊抱著直樹奔向醫院。
“這一對進展太慢,不給點場外幫助,還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年……”N久沒有出現的無聊而八卦的天使君在天上癟癟嘴。
當直樹轉醒的時候,就看到守在一旁焦急的家人和大琴一家。
直樹不動聲色地看向病房牆壁上的掛鍾,11:30.
看來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半小時,而考試也已經隻剩半小時了。
“哥哥,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入江媽媽紅紅的眼睛裏閃著擔憂。
“除了被擊中的地方有些疼,其他的,還好。”直樹輕聲回答。
“醫生說,有些輕微腦震蕩,幸好隻是不嚴重的皮外傷。”入江爸爸開口,“小相,抱歉,因為直樹,耽誤了大琴的考試。”
“叔叔,這沒什麼,直樹的安危最重要,而且,又不隻是東大一所大學,直樹被突然飛來的足球砸中不能參加考試,才真是遺憾。況且,如果被砸的那人是我,直樹也會這樣做。”大琴無所謂的笑笑,甚至有些期待地看向直樹。
直樹垂著頭,沒有多話,良久,才開口:“謝謝。我可以和老師說,留在鬥南大學,鬥南大學的理學部也是名列前茅的。”
“對呀,我可以和直樹一起留在鬥南大學。”大琴開口,“爸爸,您覺得鬥南大學怎樣呀?”
“唔,很好呀!大琴真棒,爸爸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呢。小入,你不要內疚,大琴能夠上大學,也是多虧直樹的幫助呢!”
“這樣真好,大琴和哥哥可以上同一所大學,聽起來就很美好呢!好期待哦!”入江媽媽星星眼的看著直樹。
裕樹坐在一邊很無奈,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媽媽對於哥哥受傷,而且錯過了東大的考試一點也不傷心難過,反而隱隱的很開心而期待,這個世界是腫麼了?
一定是大琴起床的方式不對,一定是!
“大琴即使去參加了東大的考試,也未必能上嘛,不去說不定還能給自己留點期待……”裕樹小聲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被自己的媽媽憐愛的賞了一個爆栗……
最終,頭上包著白色紗布的入江跟著家人一起回到家。
晚上,大琴坐在電腦前十指翻飛,寫著需要更新的小說,他的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大琴以為是入江媽媽,於是依舊盯著電腦屏幕說道。
可入江媽媽並沒有如同往常般主動坐到床上和大琴聊天,也沒有聞到迷人的宵夜香。
大琴停下手上的工作,轉過身,卻看到身後如同背後靈般靜靜站立的是入江直樹而不是入江媽媽。
“咳。”大琴手忙腳亂的站起身,期間不小心手腳都撞到了書桌上,他一人在寂靜的房間裏演奏起了一首滑稽的交響樂……
直樹靜靜地看著他窘迫而滑稽的動作,轉過身坐在了小沙發上。
大琴也坐到不遠處,疑惑地說道:“你,頭疼嗎?有什麼事嗎?你應該好好休息,畢竟,輕微腦震蕩……”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直樹開口,“謝謝。”
“額,沒什麼的,如果是我受傷,你也會那樣做的!”大琴微笑。
“為什麼?”直樹問道。
“什麼為什麼?”大琴不解。
“你將我送到醫院,辦理好必要的手續,通知家人,再趕向考場,時間完全足夠。”直樹平靜地敘述著,就像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