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森鷗外的臉色格外蒼白。
我看著被我拔下來後就扔在一旁的染血的手術刀,憑空取出了一瓶藥水。
森鷗外似乎有些驚訝,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這我能理解,因為他一直以為我是精神力異能者,萬萬沒想到我還有空間異能。
其實這不是異能,而我也不會解釋給他聽,就讓他這麼認為吧!
“不想死就喝下去,治療用的,立竿見影。”
我把他的上半身從床上拉起來,無視他皮膚上如同雪地梅花一般的紅痕以及細密的汗水,風輕雲淡般地將藥遞在了他的麵前。
森鷗外伸出並沒有受傷的左手,從我手中接過了水晶瓶,一飲而盡。
我很貼心的提前給他開好了,免得他浪費時間在開瓶上。因為密封的緣故,單手可不好操作。
森鷗外突然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眉頭都微不可察的皺了起來。
我說:“苦是苦了點,效果卻不錯。它能治療你所有的傷,回複至初始狀態。”
森鷗外身形微微一頓,舉起受傷的右手查看。
果不其然,又癢又疼的手心快速的結痂,又快速的露出新舊不一的皮膚。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鮮嫩的皮膚的顏色逐漸加深,與周圍的皮膚的顏色一致。
森鷗外又活動了一下手指,幸運的與之前一樣靈活,仿佛從沒有受傷似的。
想來做幾個高難度的手術也沒有什麼問題。
在他右手手心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之前,他身上隱隱綽綽的紅痕就已經消失了。
我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我麵前這家夥實在是太喜歡瑕疵必報了。
我讓他不好受,他就讓我不好受。比如鎖骨上的牙印,差點見了血。
於是我取出了同樣的藥劑,一口悶下。
這東西聞起來清清淡淡的,看起來像是淡藍色的水。然而味道十分感人,和大吃貨帝國的中藥差不多,還是沒有放甘草或者加糖的那一種。
普通人喝一口,轉眼就能惡心的把自己的膽汁吐出來。
而我還有同樣喝了藥劑的森鷗外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因為我們早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我在喝了藥劑後,也顧不上口裏的苦澀,直接爬下床去衣櫃裏翻找了一通,妄圖找出一身適合我的衣裳。
很可惜,衣櫃裏除了成年男人的服飾之外,就剩下蘿莉的小裙子了。
“我去洗澡,你讓人給我送衣裳來。”
我這樣說了一句,就跑到浴室去了。
浴缸很大,放上滿滿的一缸熱水,躺在裏麵真舒服。
至於森鷗外怎麼辦?管他呢!要不等等,要不去找別人借個浴室。
總之別指望我心疼他,我隻會讓他的身體維持在最佳狀態,完成我的計劃。
我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浴室門口擺放著一整套的衣裳,還是直接能上身的那一種。
隻是以我現在的樣子,我穿不了。
因此我又返回到了浴室之中,觸碰了涼水。
下一秒,鏡子裏麵的少年變成了少女。
如亭亭玉立的百合花,端莊淡雅,純潔無瑕。
還是那句話,我對性別和種族沒有多大的執念。
因此我明明知道森鷗外是故意的,也沒有選擇揭穿他。
恰好相反,我不僅穿上了價格不菲的小裙子,還佩戴上了相匹配的首飾。
隻是沒有化妝。
我出去的時候,臥室裏的人已經不見了。
不僅僅如此,床上也被打理得幹幹淨淨,換了新。
我歪著頭思考了一秒鍾的時間,選擇去了森鷗外辦公的地方。
果然,他坐在書桌後聚精會神的處理文件,愛麗絲則在一旁畫畫。
我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愛麗絲的邊上。然後拿起了一根根蠟筆,在厚實的白紙上塗抹繪畫。
明明這個地方有三個“人”,相互之間的距離還比較近,可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全都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兒。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沒有說話的欲望。
事實上,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報複森鷗外,又不是談情說愛。
在我即將完成人物構圖的時候,兩扇厚重的大門打開了。
一身黑西裝,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的橘發少年走了進來,單膝跪下。
“首領。”
森鷗外抬起頭來,兩手交叉放在桌麵上,微笑道:“中也君。”
我看他們這個架勢就知道他們要幹正事了。
因為沒有一點想要參與其中的意思,所以也就沒聽他們在說些什麼,而是專心致誌的畫畫。
“你畫的真好看。”
愛麗絲湊過來,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換了個姿勢,大方的抱住了她。
“是你太可愛了。”
沒錯,我畫的不是別人,正是愛麗絲。
僅僅是使用了一些線條,卻也形神兼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