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人捉住,然後強迫的抬起。
麵前猛然躍入一雙水波流轉的狐狸眼,眼中冷冰冰地,沒帶一絲情緒。
季眠抿著唇,沒說話。
傅沉俞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動了一下大拇指,將他嘴角殘留的泥沙給抹去。
動作溫柔至極,但氣勢卻讓季眠後背發,出了一身冷汗。
他沒見過傅沉俞這樣笑裏藏刀的偽善模樣。
隻是直覺告訴他,傅沉俞沒有一絲感情,下一秒就是拿刀出來捅他,都是正常作。
季眠真切地感覺到原著徹底長歪的大佬是什麼樣的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明明是——明明是同一張臉啊!
“你認識我。”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用的卻是肯定句:“我不記得,我見過你。”
“狐狸,你問他也沒用啊。厲決的這情人是個白癡。”連城歪著頭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沉俞對別人感興趣。
不過,厲決養得這隻兔子確實很好看,他也算看過不少美人了,季眠的模樣都能排的上前三。
但是能讓傅沉俞有興趣,這可不是臉長得好看就有用的啊。
厲決哪兒找來的人?
“可惜。”傅沉俞直起身體。
壓迫感陡然消失,季眠肩膀一鬆,悄悄地喘了口氣。
誰知道,下一秒傅沉俞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季眠那口氣都沒喘完,天鵝頸般修長的脖子就高高揚起。
傅沉俞收手,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細細的一截膩白,季眠強行吞咽時,喉結在他掌心滑動。
傅沉俞毫無憐香惜玉的掐緊了他的脖子,季眠的眉頭瞬間皺的死死地。
前者微微笑道,彬彬有禮:“你看起來很怕我。我能冒昧地問一句,為什麼嗎?”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和情人問好一般。
季眠被掐地半死,呼吸都困難。
五官不受控製的皺在一起。
雙腳在地上摩擦了一下,然後在心裏瘋狂吐槽:你這是冒昧嗎!!你這是冒犯!!
直到季眠窒息的前一刻,傅沉俞才送開口。
新鮮的空氣進入季眠的肺部,喉嚨像是被無數把小刀割過一般,疼得要命,吞咽的時候,季眠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連總,你別小看這兔子,猴子就是被他踹翻的!”胖子抓緊時間告狀:“這兔子急了咬起人來太凶了!”
“哦?”連總玩味道:“猴子對他做什麼了?”
胖子支支吾吾說不清楚,總之不能說是他們調戲了季眠,才被季眠報複的吧!
“他們對你做什麼了?”傅沉俞開口,換了個姿勢,半跪在地上,十指交叉,撐著下巴,從下往上看季眠,像看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
季眠不肯說話,傅沉俞道:“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怎麼樣?”
這會兒,傅沉俞看上去又很好說話,諄諄善誘。
完全不像是綁架他的主謀,反而像是來解救他的。
聲音溫柔的季眠精神開始恍惚。
畢竟剛剛受到了那麼強烈的窒息死亡的感覺,始作俑者忽然溫柔下來,在一瞬間,就打破了季眠的心理防線。
讓季眠認為,傅沉俞是可以依靠的。
他……還說要為自己報仇,
季眠心裏酸酸地,差點兒就放鬆警惕了。
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差點兒被傅沉俞給蠱了。
季眠回過神,心裏一陣後怕,傅沉俞依舊笑著看他,和平時麵對他時的模樣很像。
不過他已經不會在被傅沉俞表麵的溫柔給了,不得不說,fox的格確實讓人骨悚然,他怎麼能對著一個陌生男人都這麼溫柔的??!
季眠猛地想起原著中厲決罵過的,傅沉俞那雙眼睛,對著一條狗都能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