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連城自從他上了遊輪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了。

季眠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咕叫了一下。

掀開蓋子一看,晚上的飯菜是清蒸大白蘿卜。

季眠:……

是真的純清蒸大白蘿卜。

做法簡單粗暴,季眠合理懷疑傅沉俞隻是讓人把中午吃剩下的蘿卜洗了洗直接用白開水煮了一下,最後讓人用蒸籠去蒸。

傅沉俞興致盎然地看ed78季眠,雙眼盯著他,流出了一種“你快吃”啊的迫切感。

季眠中午啃白蘿卜,那是餓極了沒辦法,吃過一頓之後,肚子裏的饑餓感沒有,再讓他吃白蘿卜,吃不下了!

但是現在受製於人,要說真能吃什麼山珍海味,那是不可能的。

季眠臉變了好幾變,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不改的用筷子往大白蘿卜胖胖地身體上用力一戳。

接著,白蘿卜的身體分裂成兩塊。

季眠用力地咬了一口,吃得咬牙切齒。

“好吃嗎?”傅沉俞問道。

“嗬嗬。”季眠都懶得理他。

傅沉俞招了招手,侍應生又流水般的端上了e539個餐盤,是香味俱全的牛排與鵝肝,牛排用麵包裹著,上麵是鵝肝醬,下麵有魚子醬,做得精致無比,季眠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了。

嗬嗬,幼稚。

傅沉俞要是隻會玩這麼幼稚的把戲,季眠才不會怕他。

蘿卜怎麼了,蘿卜的營養價值很高的好嗎!

超好吃的。

傅沉俞說:“真可惜。原來你這麼喜歡吃蘿卜。”

他切了一小塊牛肉,也不餓,就讓它在叉子上。

季眠啃蘿卜的時候像隻兔子,簡直是把蘿卜當做傅沉俞在啃。

氣勢洶洶。

下一秒,傅沉俞叉了一塊牛排,在季眠的麵前晃了一下。

季眠:……

fo到底腦子是有什麼病?

他把他當做了什麼新上市的玩具了嗎?

季眠見到他叉子上的牛排就覺得嘴裏在自動分泌體,本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傅沉俞的叉子一遞過來,他就一口咬住了牛排。

畢竟接下來兩天要養足精神,不吃肉怎麼行?

而且又不是沒有被傅沉俞投喂過——是家養的那隻,嘴對嘴都喂過,還能虛這一下?

反而是傅沉俞,似乎完全沒料到季眠這麼能屈能伸。

叉子上的牛排被季眠叼走之後,傅沉俞的手臂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

就好像,心裏被貓爪子給撓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ωWW.メ伍2⓪メS.С○м҈

傅沉俞的好奇心從來都很重,既然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那就再喂一口好了。

季眠看到傅沉俞停頓之後,又給他遞了一塊牛排,眉頭皺在一起。

搞什麼啊……

大佬又想出什麼奇怪的方法折磨人了嗎?

該不會在牛排裏下毒了吧?

短時間之內,傅沉俞應該不會在牛排中做什麼手腳。

但季眠吃第一口,純粹是為了膈應傅沉俞,這第二口,他是死活都不吃了。

牛排在叉子上漸漸冷掉,傅沉俞都沒等來季眠吃掉它。

有點遺憾,他為不可查的外出一絲真實的情緒。

季眠啃完蘿卜之後,傅沉俞接到了一個電話。

手機在桌麵上震動了e539聲之後,傅沉俞才慢條斯理的接通。

季眠假裝啃蘿卜,實際上耳朵豎的高高的,就為了聽傅沉俞跟誰打電話。

結果,傅沉俞衝他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把電話開了免提。

省的季眠費盡心思地偷聽。

季眠被拆穿了之後沒尷尬,他如今跟傅沉俞混在一起,內心一直告誡自己:不要跟厚臉皮的人講道理,你隻要比他臉皮更厚,那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