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使得床鋪塌下去一塊,季眠有轉醒的感覺,傅沉俞並沒有鬆手,而是更加用力的撫摸著季眠的背脊,像是在安慰一隻小兔子。
季眠終於被他不太溫柔的粗暴行為給折騰醒了,他就睡了幾個小時,睡眠不足導致他雙眼通紅,看上去更像一隻兔子。
剛睡醒,季眠有短暫的意識模糊時間,無法分辨出自己在幹什麼。
他看著傅沉俞,迷迷糊糊地喊:“傅沉俞……”
傅沉俞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被這三個字喊得心中悸動非常。
緊接著,傅沉俞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季眠嚇得汗毛倒豎,幾乎沒有任何過渡,就全然清醒了。
傅沉俞說:“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吧。”
季眠像一隻炸毛的貓,猛地從床上坐起。
但是因為雙手被綁在身後,所以這一起來直接讓他雙臂劇痛無比,身體往後仰倒,在即將跌下去的時候,被傅沉俞一撈,桎梏在懷中。
傅沉俞掐住他的雙頰,逼迫他抬頭看著自己。
季眠眼眶被逼得通紅,聽到傅沉俞溫柔道:“那麼,兔子先生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關你屁事!”季眠真是無話可說了,心髒跳得太快,像要爆炸一樣,害怕fox從他話語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以至於不怎麼說髒話的他都急得爆粗口了。
“撒謊。”傅沉俞說。
他臉上沒什麼太多的表情,像是醞釀一場即將來到的暴風雨。
於是,在季眠驚恐且詫異的眼神中,傅沉俞毫無預兆的吻了下來。
說這是吻,還不如說這是一個懲罰。
季眠在愣了一秒之後,瞬間開始瘋狂地掙紮。
他雙手拚命地扭動,混亂之中還真的讓他拆掉了繩子,所以下一秒,“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響起。
喘息聲在房間裏格外明顯,有傅沉俞的,也有季眠的。
傅沉俞右臉被扇紅了一片,頭也被打的側了過去。
有些偏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睫,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他的嘴角有血,是季眠咬的,剛才混亂之間,季眠似乎咬到了他的舌頭,嚐到了一嘴的血腥味兒。
那巴掌打得也十足的用力,傅沉俞愣了兩三秒才轉過頭。
季眠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正好雙手也解綁了,他二話沒說就往門口跑。
結果一打開門,門口就是兩個保鏢,季眠隻跑到了門口就被抓了回來。
兩個保鏢進門看到傅沉俞的模樣,嚇得肝膽俱裂,接著再看向季眠時,仿佛就在看一個死人。
季眠其實也有點後悔,但是打都打了,還能怎麼樣,是傅沉俞先耍流氓的!
他是一個有夫之夫,傅沉俞霸占良家婦男還有道理了?!
傅沉俞的臉頰還是紅的,平時掛著的笑意也蕩然無存,看上去愈發陰鬱。
季眠被他盯著雙腿發軟,心中已經做好了一萬個打算,如果傅沉俞真的要殺了他,那他——那他拔腿就跑,大不了跑出去大喊大叫,再不濟,厲決還在船上,如果他解決不了現在這個困境,幹脆就把整個事情變得更加糟糕,越多人參與進來,他就越有機會逃跑!
但實際上,傅沉俞隻是沉默著盯著季眠很久,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到了門口。
兩個保鏢嚇得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且卑微地低著頭,聽到了傅沉俞的命令:“看住他。少了一根寒毛,就拿你們去喂魚。”
等待著死亡宣判,緊張到大腦一片空白的季眠:……啊?
兩個保鏢也震驚了,他們轉頭看向季眠,頓時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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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第二天,傅沉俞都沒來找過他。
季眠一邊感到奇怪的同時,一邊也鬆了一口氣。
至少傅沉俞看起來沒有要殺了他的意思,而今天晚上,也是深海之星拍賣會的開始。
季眠思考了一瞬,想到,可能傅沉俞是忙著拍賣會去了,雖然他明麵上是副教授的身份,但私底下還是命運之輪的主人,這麼大的晚宴要安排,一定就顧不上自己了。
這麼一來,他混進晚宴的機會反而來了!
傅沉俞不再捆著他,隻是將他關在房間裏,一日三餐都有保鏢送進來。
季眠已經摸清楚了保鏢的換班規律,在下午七點的時候,季眠從房間裏逃跑了,他打傷了兩名保鏢,沿著走廊一直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