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罰跪(1 / 3)

康壽宮距此並不遠。

一幫人急匆匆回宮,梁姒雪一路低泣,動靜鬧到正殿太後處。

太醫在偏殿處理傷口,薛槿按照禮數,先去給太後請安。

她委實擔心梁姒雪的臉,便有些心不在焉,太後聽到宮女稟報事情緣由,臉沉的特別厲害。

薛槿跪在那裏,太後也不曾叫她起身,一時間殿內氣氛怪異的緊。

半晌,太後道:“你如何這般莽撞,那酸棗樹枝有刺,怎可碰到姒雪臉上。”

“……”薛槿飛快的打量一眼太後,心下一凜。

太後這是何意,不問緣由便先數落自己,那枝條也不是她故意打到梁姒雪臉上的呀。

天黑漆漆的,更枉論有沒有刺,她手還被紮了呢。

若非梁姒雪自己竄到她身後,驚的她鬆了手,又怎會這般。

薛槿暗暗思量片刻,心道:自己還未曾摸清太後的脾氣,冒然開口,沒準兒隻會更糟糕,倒不如等梁姒雪一會兒過來,說清楚緣由便好了。

“皇祖母說的是,都怨孫媳莽撞。”薛槿應道。

正好太醫進來回話,太後還是沒有叫薛槿起來。

太醫跪下見禮,看薛槿跪著,自己也不敢起身,叩首道:“回稟太後,王妃,梁小姐隻是輕微刮傷,微臣已處理過傷口,待傷口結痂後,微臣再配一些除疤的藥物,便可痊愈。”

薛槿下意識要問,會不會留疤,想到太後在上,便悄悄咽了回去。

果然,太後也問:“女兒家的臉最是重要,姒雪的傷可會留下疤痕?”

太醫回道:“回太後,傷口不要見水,應當無恙。”

“無論如何,不能留疤,否則哀家唯你是問。”

“是,微臣遵命。”

直到太醫退出去,薛槿一直都跪著。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梁姒雪捂著臉進來,傷口處貼了一塊紗布,隱隱滲著血。

薛槿心下擔憂,這姑娘家的,長得這般精致,臉要是傷了,可真是件大事。

她進來跪在太後膝邊,聲音裏帶著哭腔,“姒雪不孝,讓您擔心了。”

太後道:“好孩子,快起來,受了這份罪,哀家瞧著實在心疼。”

這……

還不叫自己起麼,薛槿的腿已經有些麻了。

梁姒雪起身後,好像才發現一旁還跪著薛槿,立馬請安。

“見過安平王妃。”她微微福身。

薛槿自己這狼狽樣子,說免禮也不是,不說話更不對。

隻好訕訕道:“梁姐姐……不必,不必多禮。”

梁姒雪道了一句謝,便偎著太後的腿邊坐下。

薛槿為了進宮,專門戴了繁瑣的頭飾,這樣一直低頭跪著,脖子都要斷了,偏偏又不能動。

殿外一個宮女,趁黑從後門溜出去,身影一直往宮裏最僻靜的方向去了。

宮宴也接近尾聲,一個宮女托內侍通報,說到了安平王服藥的時辰。

永嘉帝宣她進來,那宮女大約十三四歲,有些麵生。

雍長嗣心下疑惑,他不曾和薛槿約定,以吃藥為信號。

宮女托著藥,跪在雍長嗣身邊,垂著頭,藥舉過頭頂。

雍長嗣接過藥瓶,往出倒藥丸時,目光落在裝藥的瓷瓶上,忽然一滯。

青白瓷上畫了一朵木槿花,淺紫的花瓣缺了半塊。

雍長嗣將藥瓶藏進袖底,立馬起身,行至殿上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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