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最後防線的危機
既然決定豁出去，冰清便大膽地往前走。她要在三天之內賺到一千八百元，以便交足半年房租。
冰清第二天一大早就毫不戀床地起來了，以平生不曾有過的細心梳洗打扮一番，匆匆吃點稀飯，一看時間，還不到七點。她嫌時間過得太慢了，好不容易捱到八點，就來來到了浴場。可是，令她掃興的是浴場還沒開門。冰清抬頭一看門上掛的作息時間牌，明明寫著12：00－－24：00。隻好怪自己粗心了，冰清隻得返回住處。
好不容易挨到了十二點，匆匆吃了點中飯，鼓足了信心再去，果然開門了，裏麵已有了一些人在活動。冰清這回是口袋裏有錢，她不想象昨天那樣讓別人來買票，自己大模大樣地掏出錢來，買了票進去。還沒有多少客人，在那裏麵等客的妹子卻有了不少，而且一個個等得慌，毫不客氣地搶客。冰清是初出道，有點心虛，不敢搶客，隻坐在那裏，一雙眼睛注視著，等待客人自己走來。又來了幾個客人，都沒走到自己麵前就給搶去了。冰清不免有點慌。
這時，來了一個拳擊手模樣的人，隻見他牛高馬大，全身的肌肉一條條都數得出來。
怪，這個客人沒有誰去搶。不但不去搶，而且他的目光搜索到哪裏，哪裏就顯出有點不安。姑娘們不肯迎著他的目光，將視線移開。
這個人也不計較，他掃描一遍之後，徑直來到了冰清的麵前。冰清又驚又喜，不知是禍是福。
“是陪泳的小姐嗎？”那人問。
怎麼這樣稱呼？陪泳的小姐？
冰清不好答複，若要說不是，那就丟了顧客。若要說是，豈不就承認自己是“小姐”了，隻好不置可否。看那人時，酒氣籠罩著他的陽剛之氣。冰清卻反過來怯怯地問：“先生，要遊泳嗎？”
大概這位“先生”早已看上了冰清，也不答話，隻點了點頭。
“您看，我可以和您一起遊嗎？”冰清還在想著先天的美事－－既不動一個手指頭，又能得五百元。所以，她特別強調昨天的“一起遊泳”。
“行。”
“報酬？”
“按老規矩。”
在冰清聽來，這老規矩就是象昨天那樣，不動一指頭，五百元。於是兩人來到齊肩深的水裏。
“這個地方可以了。我們抓緊時間吧。”
冰清有點不解，怎麼抓緊時間？這不就已開始了嗎？
那個男的也不管冰清如何反應，就來脫她的褲子。冰清感到邪門了，退了一步，睜圓眼睛說，我隻是和您一起遊泳，您怎麼可以動手動腳？”
“我們何隻動手動腳，還要動皮動肉呢。”那人滿不在乎地說。手直往下探。
“你這流氓！”冰清眼看著威脅到她的最後防線，便做了最壞的打算。
“啪！”那男人騰出下探的手來，打了冰清一個耳光。“你罵人，這是教訓你的。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你白白在這裏做了。我是北海‘雞大王’。你既要在這裏做雞，你就得侍候我。而且我是不給錢的。”說完，一手摟住冰清的腰，一手再次插進冰清的褲子裏去……
冰清趁這功夫，掙出一隻手來，不知是出於對自己最後一道防線的捍衛還是什麼，本來已經變得膽怯的冰清突然又大膽起來，她啪啪打了那個自稱“雞大王”的男人兩個耳光，並大叫起來：“救命啊！強奸啦！救命啊！抓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