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安歎了口氣,心中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將自己的事情全盤托出。
“這您就不用管了,反正我的錢是幹淨的,我沒有做壞事。”張和安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擔憂什麼,於是便安撫著說道。
“搬去天華市倒不是不可以,隻是……”鄧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止住了。
張和安皺了皺眉,詢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擔心那個村長不願意把我們的地址遷去天華市。”鄧敏緩緩說道。
張和安在腦海裏搜索了一番自己的記憶,村長在他的記憶裏一直都是一個很小氣的人,村長他並不願意看別人過得比他好。
如今要讓村長同意自己的母親與親戚搬出張家村恐怕是不太簡單。
“對呀,村長特別小氣,”張英慧也在一旁附和著,“求他辦事還得給他買條煙,真是的……根本就沒有村長的覺悟。”
當時張家村在選舉村長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村長是這麼小氣的一個人,如果提前知道,大家也不會選舉他成為張家村村長。
釀成的苦果隻能往肚子裏咽,這是沒辦法的一件事。
就在幾人商討該如何說服村長的時候,鄧樂天就從門外回來了,但並不是他一個人回來的,而是一群人跟著回來的。
“舅舅,你這是幹什麼?”張和安看著跟在舅舅身後的那批人,很不理解。
“當然是犒勞你了,你趕走了安豐縣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又把我治好了,對我們張家來說是雙喜臨門,這當然值得慶賀。”舅舅一邊說著,一邊安排跟著自己的廚師進了廚房。
“拿去治病的三十萬也被退了回來,我們可以請全村的人來吃飯。”舅舅笑道。
看得出來,鄧樂天的心情很是不錯。
張和安眉頭一皺,計上心頭:既然要請全村的村民來吃飯,那何不如也把村長請來,直接跟他提出搬家的想法呢?
“好,記得把村長請來。”張和安提醒道。
聞言,鄧樂天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直接回絕了張和安的想法:“請他?請他幹嘛?這麼小氣的人沒必要請他。”
“您就別管這麼多了,您隻管把他請來就行,我要和他談點事。”張和安的嘴角拉起了一個難以言表的弧度。
雖然不知道侄子為什麼要請小氣的村長來吃飯,但是鄧樂天也樂意去跑一趟,邀請村長吃飯。
被鄧樂天請來的廚師們很快就在自家廚房裏忙活了起來。剛剛酒樓裏來了個人,說讓所有的廚師去自家的廚房幹活,而且給的報酬還不低,足有一萬塊錢。廚師們當然是樂意給這位出手闊綽的客人做出自己的拿手菜。
俗話說,有一半的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而張和安就是打算利用這個酒桌讓村長同意自家人搬家的事。
在廚師們忙活的這段時間裏,鄧樂天把整個村子跑了個遍,把所有門前的村民都給請來了,包括那個最令人討厭的村長。
村長戴了一個金表,甚至還在嘴裏嵌了兩條金牙,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在農田裏幹活的村民,反而是一個活脫脫的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