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種種跡象更是表明,她的生活仿佛平淡不了。
但為什麼呢?
汀汀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光怪陸離殘影中的畫麵,她這一刻離奇而迫切地想知道,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呢?
或許是汀汀心裏的念頭過於強烈,她仿佛捕捉到了畫麵的一角,巍峨的宮牆,青磚紅瓦,掩映在叢叢高大而茂密的樹林中,樹杈上有個瘦小的身影蜷縮著,衣袍沿著樹幹垂落,長袖掩麵,隻看到鼻翼輕嗅,繼而滿意地嘴角勾起,然後嗷嗚一道聲音——
一切泯滅,消失不見,水月鏡花一般。
汀汀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意識更清醒一些,腳下是賣萌的狗子,嗷嗚嗷嗚的,讓汀汀有些分不清楚剛才那一聲嗷嗚是那莫名畫麵裏的,還是腳下這隻狗子發出的。
“怎麼了?”顓孫世晫突然湊近。
隨之而來的一陣淡雅而含蓄的清新香味,像是......桂花香。
汀汀腦子不由又是恍惚,你說他一個大男人......她都不好意思說他,好吧,男生也可以有體香的。
“沒什麼。”
顓孫世晫眼神頓時變得幽深陰沉,他不喜歡她這樣敷衍他。
婦人和那半大小子敏感察覺到危險,生活在底層社會的人總是有很強的求生欲,可汀汀卻神經大條地根本沒發現什麼。
“官差大人,您家的狗......挺歡實的。”就......緩解一下氛圍吧,雖然姑娘家是官爺,但旁邊跟著的這位看起來更像是不好惹的。
“不是我的。”汀汀很無奈。
“是是是!您說不是就不是!”
而這時,原本撒嬌躺下任蹂躪的狗又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又跟瘋了似的一下蹦跳起身,往人家屋裏躥去。
“哎——”
汀汀和那婦人同時大叫。
不知道這大瘋狗要做出什麼事情,隻能追上去看。
大黑狗沒有去主屋,而是跑進西邊的側屋。
等汀汀他們進去的時候,就發現那大黑狗正用倆爪子刨一個陳舊木箱子。
而那婦人神色立馬就變了,明顯不加掩飾的急色,帶著某種莫名的擔憂,就想要上前去將狗攆走。
可大黑狗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就察覺到危機,轉過身來,朝著婦人齜牙咧嘴,嘴裏發著嗚嗚的聲音。
“二丫娘,是二丫回來了嗎?”
這時汀汀才發現,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裏,竟然還有個人,聞聲望去,是個婆子,隻是她拄扶著著拐杖,坐在床沿邊,臉朝狗狗聲音這邊望著,眼睛雖然是睜著,但兩眼無神,灰蒙蒙的,像是籠罩著一層陰翳,而蒼老腐朽的麵容更讓她看起來渾身都透著一種悲涼,仿佛可以隨意被丟棄,無關緊要,毫無存在感。
“二丫二丫!就知道二丫!二丫回不來了!以後也沒人管你了!”
汀汀眉頭一擰,眼神如鷹隼般犀利地望向那暴怒失去理智的婦人,“之前衙門的人來問話,您可是說二丫走親戚去了,怎麼現在又說回不來了?好像還很肯定的樣子?”
汀汀的聲音淡淡,但目光灼灼地盯著婦人,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讓人忍不住心生顫栗,無處遁形。
而婦人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眼神慌張閃爍,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什麼狡辯,但迎麵而來的壓力應是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時大黑狗嗷嗚一聲,原來它把箱子給撞倒了,裏麵落出零散的衣服,不算新,看樣子款式都像是女孩子穿的,大黑狗一陣埋頭拱著,然後身體一頓,找到了什麼東西,用嘴叼著就往汀汀腳邊跑去。
原本無所措的婦人看到那大黑狗嘴裏叼著東西,瞳孔一縮,急忙想要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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