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生活像是被拉開了隱藏的帷幕,朝著不知名的方向奔馳而去,去往難以捉摸的未來。
“嘿!閨女早上好啊!”
莫名響起來的聲音讓汀汀的神經忍不住一抽。
誰啊!
可是卻沒有看到人。
讓汀汀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這裏!”
汀汀尋聲而去。
隻是所見到的場麵簡直是要驚呆了她!
這是什麼骨灰級的敬業精神?窩在一張簡陋的榻上半殘了似的人,此刻朝她笑著,黑瘦的麵上滿滿的是歲月的滄桑感,那榻是直接就放在地麵上的,周圍環繞著堆堆的泥磚塊,看起來像是要將那人埋起來似的。
但——
汀汀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被轉移了,她家牆是怎麼了?碎成了這般模樣?剛才她所站地方的剛好有個視覺死角,這邊的牆體剛好被廚房擋住,所以並沒有看到這裏發生的情景,但誰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話說,混著碎秸稈的泥牆其實還算是挺堅硬的,這是經曆了什麼,倒塌成這樣?整個牆體都碎了,隻有地下露出一節的牆根處苟延殘喘。
而那仿佛跟她說話的人,則是手握著泥牆的工具工作著,但速度極慢,哼哧的模樣像是要報廢的機器,機械而艱難地要協調全身的每一個部分,達到最後的鞠躬盡瘁,詮釋為工作獻身的精神。
“看什麼呢?不趕緊洗洗臉,人家晫晫都快把飯給做好了,你看你,磨磨唧唧,不要什麼東西都亂碰亂摸,髒。”
老爹嫌棄地數落著汀汀,手上拿著熱騰騰的濕毛巾耐心地給不懂事的孩子擦拭手上的泥。
“爹。”汀汀任由擺布,但是爹啊,你是不是該解釋些什麼啊?
“你好好吃飯,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瞎操心。”
汀汀:爹啊~這事情都發生到自己院子裏來了,還叫不該我管的事情?
“老雲頭,孩子不能總這樣嬌寵著的!長不大的。”語重心長又帶著幽怨的聲音驀地從旁邊飄過來。
汀汀不由皺了皺眉,看向那人,她原本以為隻是老爹請來幹活的磚瓦匠,修修牆,但是這稱呼......好像和老爹有什麼交情似的。
汀汀用詢問的眼神望向老爹,這個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不用理他,汀汀你看看這人還看得順眼不?若是不喜,便讓他走。”土地龍的性子隨意,太拿自己當回事兒。
“老雲頭!你明明都答應了讓我留下來的!”
“我又反悔了!我們家我閨女說了算!”
“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做什麼主啊!”
聽這話汀汀就有點不高興了,她爹願意寵她,別人憑什麼置喙,澄澈的眼眸中閃過明顯的不愉。
“這位大叔,我觀你眉棱鼓起,鼻有三曲,刑克孤獨,命格極其硬,克父克母克妻克子,乃是天生孤星之命,我們這裏廟小,好像有些容不下你啊!”
“胡說八道!”
“我說的不對?您現今父母尚在?有妻有子?”
“......”土地龍無言以對,他當然沒有啊!他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這初次見麵,這小丫頭怎麼知道?
土地龍看向雲老爹,你告訴她的?
“看我幹嘛?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情況啊?我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你是誰!”
土地龍:紮心了老鐵!
汀汀眸中了然,哦,老爹和起關係一般啊。
“且大叔你天中左右黑色,中正青色,天庭黑色,主有牢獄之災,這......留下來......”汀汀麵露為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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