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碌無為呆傻度日是她,專注和沉浸工作的也是她。
屍體,她不怕嗎?她
怎麼可能不怕?
可要經過多少才能不怕?
顓孫世晫的目光緊緊地注視在汀汀的身上,似乎想要將她像是解析那般解析得清楚明白。
汀汀目光凝重幽深,秋毫不落地從屍體身上掃過,蹲下身子,不知道從身上哪裏抽出一副手套,麻利而嫻熟地戴上,然後摸上那屍體。
生動的麵容,能看出是個年輕男子,柔軟如皮革質地的皮膚,微微用下摸索,會發現皮膚之下的身體毫無支撐身體骨骼的致密硬感,隻餘下一層透著蠟質光澤的皮質,仿佛將一切都保存完好的模樣,實際上,身體裏麵的骨架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酸性環境中,被腐蝕溶解。
事情的發展好好總是會遠遠地超乎人的想象,汀汀看著湖中因為方才的地震而翻滾渾濁的湖水,也不知道這又翻起來什麼陳年舊事。
“汀汀,這人死多久了?”
趙都頭忍不住問道,畢竟這些屍體看著有些奇怪得超出了他的認知,畢竟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一般情況的屍體,就算是再離奇也沒有離奇到這個份上的啊!灰白色到黃色的蠟樣物,油膩膩地將人裹住,讓明明死去應該腐爛掉的人看起來栩栩如生。
可這樣被裹挾成一大塊的人卻又能漂浮在水中,這未免過於離奇。
完全是超出固有認知!
多長時間?“一百年?兩百年,大概都是可以的吧。”
屍體皂化將屍體的分解的延滯甚至是終止了,這對於評判死亡間隔時間來講本是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但屍蠟能在較長的時間內保存屍體上的傷痕等各種生理病理特征,這對於屍檢而言可以說是非常有利了。
趙都頭聽這話有點傻眼了,啊?汀汀這是在開玩笑嗎?
他倒是想這般以為,但是汀汀麵上認真嚴謹的表情讓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可這......
趙都頭環視一下湖邊十幾具類似狀態的屍體,幾百年?
要是幾百年的古物突然現世指不定是個好事兒,但屍體?有什麼用?又搞成一樁懸案,這累死累活的不還是他們自己。
“汀汀,你確定......”
趙都頭剛想說汀汀你是不是判斷有誤啊,畢竟幾百年什麼的,這時間也未免過於離譜了吧?
但轉頭一看,汀汀正拿著一把鋒利閃著銀光的小刀在屍體上方停頓,好像在考慮從哪裏下刀比較合適。
而汀汀也確實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何在軀幹前正中線做個切口。
裏麵如果是空的,其實其它的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但習慣上一成不變到嚴謹的動作,讓然是頸部下方的胸骨切跡一直切到胸廓下緣,放低刀刃接近皮膚表麵,小心地沿胸腔劃下,輕而易舉沿著切開的蠟質將皮膚劃開。
將切口從中間的胸骨延伸到鎖骨兩端,一直外切到肩膀處,完成一個一貫為之的T形屍檢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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