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緒:“不在一個學校。”
“這樣,”葉昔言說,“看來你們的關係還挺好的。”
江緒不應聲,像是沒有可以說的。
手上的煙都快燒完,葉昔言伸手就在竹子身上摁了摁,撚滅煙頭。
她沒問那位發小是男是女,思忖片刻,隻道:“我也有這種朋友,跟你那位差不多。”
江緒瞅向她。
她過於直楞,又說:“小時候一起上過學,到高中時他移民了,全家出國,有幾年就沒怎麼聯係。不過跟你們不一樣,後來我去了德國留學,我倆重聚了,如今在一個車隊玩。”
講的周延。
江緒一下子就聽出她在說誰,直接問:“教你調酒那個?”
她頷首。
江緒說:“不是一回事兒。”
葉昔言聽懂了,不接話,僅是低眼看了下落滿飄零竹葉的地麵。
不過幾分鍾功夫,兩人的酒勁兒都上來了,醉意浸潤到了骨子裏,化作一絲絲堅韌的細線,操控著她們接下來的行徑。
江緒最先站不住,身形一晃。
葉昔言趕緊接住她,摟住她的胳膊。
江緒推了推,“沒事。”
“我送你上去。”葉昔言不放開,怕這人穩不住,還將手虛摟在對方腰後。
江緒酒品不錯,即便早在過來之前就意識混沌,可還是表現得較為理智平靜。她沒拒絕葉昔言,但還是克製著,想要自己走回去。
葉昔言執意要送這人回房間。
小院裏,剛剛還在收拾殘局的那群人已經上樓了,樓梯口和過道裏都空無一人。
醉意是愈發上頭的,剛開始還沒多大感覺,漸漸的就會變得難受無力,會越來越控製不住。
上樓梯時江緒還能自己走,等到房間門口就步履虛浮了,眼前都是模糊的。她一向自持,這時候還可以保持半清醒的狀態讓葉昔言先回去,然而一摸鑰匙開門就不太行了,試了幾次都沒對上鑰匙孔。
最終還是葉昔言來開門,擔心江緒還沒上床躺著就先倒下了,隻得送人進去,準備幫忙幫到底。
葉昔言也是好心,出於擔心才這麼做。以往跟朋友聚會時,她遇到過太多類似的情況,有的人乍一看不像是醉了,非得自己回去,結果倒外邊睡大街的不在少數,甚至回家了也上不了床,好一點的能給自己找張沙發,別的都是倒地上就不動了,還得大家來出力善後。
進去,關上門。
吊腳樓房間燈的開關在床邊。
星光從大開的窗戶裏投進,屋中的物件依稀顯露出輪廓。
葉昔言在昏暗中摸索著前行,走得很慢。
快走到床邊了,江緒掙出胳膊,不讓再牽著。
“我自己來。”
葉昔言彎身去摸開關,找到對應的位置,以為跟自己房裏一樣。
江緒說:“不是那兒,在另一邊。”
聽成是在床頭的另外一邊,她應聲,“行。”
登時就直起腰,欲繞到那一頭去。
她沒注意到江緒就在後麵站著,挪了個地方,一轉身,正正撞上。
江緒也沒料到她會突然轉過來,一個不穩,下意識就拽住這人。
失控間,葉昔言被往下一拉,隻覺得觸到了什麼,等反應過來,自個兒已經完全栽進了溫軟的懷裏。
。您提供大神討酒的叫花子的再度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