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做事快,一個小時後多數隊友都清閑下來,剩下的活兒差不多就隻有炒菜,齊三和楊河遠拒絕大家過去幫忙,都堵在那邊反而不方便顛鍋。
齊三說:“你們玩兒去,九點開飯,別跑遠了就是。”
天都灰蒙蒙的了,要黑不黑。邵雲峰叮囑眾人別下水了,隻能待岸邊,這晚上了也看不清河裏的深淺,就怕踩進水深的地方起不來。
兩個車隊的人分成了三個小團體,一個去河邊坐著吹風閑聊,一個去別地看看,剩下的則留在原地喝點小酒吹吹水。
葉昔言和江緒都留下來了,哪兒都不去。
賀姐喊:“昔言,給我們調幾杯酒吧,整點拿手的。”
今晚帶過來的酒水不少,啤酒和碳酸飲料居多,剩下的就是度數偏高的洋酒。手上沒有足夠的工具,連冰塊都沒有,葉昔言隻能隨便調,好看與否都是其次,味道才是主要。她先給賀姐她們調,最後才遞一杯給江緒。
江醫生喝酒少,每回都隻是淺酌。
葉昔言自己也喝了些,興頭上來了,被賀姐給鬧的,於是就多喝了點。
何英正不安生,讓做幾個深水炸.彈,說是要比一場,看誰能喝下去,贏了的今晚坐上桌位。WwWx520xs.com
他次次都最能作,想法又多又亂,心眼兒蔫壞。
不過喝酒不強製,願意參加的都可以來,喝不了的就不參與,看著就行,畢竟有的人是真喝不了酒,沾兩口都難受。
江緒沒參加,安靜待一邊。邵雲峰帶頭加入,還吆喝岸邊那群過來,讓湊堆玩。場麵一時喧鬧,吵吵嚷嚷的。
周圍拉起了燈,照著這一隅。
深水炸.彈的遊戲一共來了三局,邵雲峰是唯一的獲勝者,其他人全慘敗,都沒挑戰成功。
葉昔言偷摸給江緒調了一杯偏甜口的酒,接著一口氣弄了一桌調製酒出來,懶得一杯一杯地弄,太費時費力。她酒量不行,到後麵就有點暈乎了,這麼幹就是想去另一邊休息會兒,趁吃飯之前醒醒神。
舊渡口附近有一棵枝葉茂密的矮樹,離車隊紮營的地方不遠,那邊有一排排石墩子,是以前等船時休息的地方。
葉昔言過去坐了會兒,準備獨自借著樹的遮掩抽根煙。
然而她忘了帶打火機,隻拿了一盒煙過來。
江緒這時候也來了,不知是發現她在這兒還是碰巧到這邊走走。
葉昔言立即合上煙盒,找不到打火機就算了。
知道她剛剛要做什麼,江緒輕聲說:“你抽你的。”
她讓開半個位置,示意江緒坐,回道:“不抽了,點不了火。”
江緒坐下。
兩個人都喝了酒,一個微醺,一個尚清醒。
河風悠悠,乍然吹來還帶著股暖意,清涼中夾雜一絲躁動。
葉昔言比白天老實,醉意浸上來了,漸漸就有些暈乎。她拂了拂頭發,低低問:“不跟賀姐她們多待會兒?”
江緒平靜地看著黑魆魆的河對岸,回道:“過來透透氣,那邊人太多了,吵。”
葉昔言笑笑,“他們能鬧騰。”
江緒嗯聲。
葉昔言說:“你不喜歡吵。”
江緒不接這個,轉而問:“今晚喝了多少?”
葉昔言:“我嗎?”
“不然是誰?”
葉昔言有點轉不過來,想了想,才說:“好像沒多少,隻比你多一點。”
“我喝了半杯。”江緒說。
哪裏隻多一點,這人起碼喝了小半瓶的量,而且還都是度數不低的那種,就比何英正他們少。
葉昔言思索片刻,沒辯解。她靠向江緒,要挨不挨的,坐沒坐相。
“有點暈……”
江緒不避開,由著了。
她就是在試探,見江緒沒讓開,不抗拒自己,便順杆往上爬,歪頭倒在江緒肩上。
等挨上去了,她才裝傻地問:“江醫生,我能靠著歇會兒麼?”
江緒都不帶理的,懶得拆她的麵兒。
葉昔言一動不動,明目張膽地輕笑。
“賀姐讓我來看你的。”江緒說,不給繼續嘚瑟的機會。
她問:“看我幹嘛?”
江緒說:“怕你站不穩栽河裏。”
她語氣篤定:“不會。”
江緒側側頭,“那還挨著?”
她愣了愣,旋即裝樣子示弱,“又暈了……”
江緒說:“少耍賴。”
她又聾了,當做不懂。
江緒假意要推她的腰,她不躲,機靈地先抓住江緒的手扣住,指節交纏。
兩人不動身子,手上較勁。
一會兒,江緒服軟。
“好了,隨你,不鬧了。”
葉昔言仍沒鬆力,還稍仰頭湊了上去。
來不及反應,江緒隻覺頸側忽而一暖,觸感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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