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存玉看著江緒,不正麵回應,“你聯係周叔了?”
江緒說:“見過他女兒,聊了聊。”
“我不是很了解,”紀存玉回道,“聽說了這事,爸也講過,但還問周叔。”
“他還在公司任職,應該會上報給你。”江緒冷聲說。
當場被拆穿,紀存玉又是一愣,隨後還是從容不迫,“他沒說,可能是比較忙,回來有空了才會上報。”
江緒睨著麵前,“黃總的分紅權你給的?”
“不是,”紀存玉辯解,“媽讓給的,你不知道?”
“遺囑裏沒交代。”
“她早前說過。”
紀雲芙確實提過這事,可原話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還在國外接受治療的時候,黃總一連出國探訪了紀雲芙幾次,國內國外兩頭跑,很是不容易,也非常辛苦。紀雲芙感慨,念及這人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告訴江緒三人,將來不論如何還是得顧著黃總一點,該給的都不能少。
紀存玉真是聽話過了頭,出手簡直大方,剛上位就爽快給了分紅權,眼都不眨一下。
江緒沉聲:“升職也是媽讓你做的?”
“黃總有管理經驗,能處理好公司的事。”紀存玉應答,“他能幫我。”
“幫你給公司估值,以便賣個好價錢?”江緒問,“還是幫你對付集團裏其他人,換掉柴總他們?”
紀存玉頓住,收斂起散漫和無所謂,對上她的視線,“你什麼意思?”
江緒:“沒什麼,隻是問問。”
這時外麵的天都沉下來了,窗外烏蒙蒙,附近的高樓燈光明亮,遠處近處都一片燦爛。
江緒轉身打開燈,狀似不經意地說:“我已經見過黃勝鈞了,他來找的我,就在上個星期。”
紀存玉收緊手心,“做什麼?”
“有點事要找我談談,”江緒如實講,“關於你的。”
紀存玉麵上無波無瀾,看不出什麼,可瞳孔猛地一縮。他克製住了,掌心裏都在冒汗,“我怎麼?”
江緒不應答,回身轉過去,定定地瞧著紀存玉,良久才說:“你在公司做的那些。”
紀存玉心都懸著,還以為是要講那個秘密,以為是黃勝鈞透露了什麼,結果是這個。聽到這兒,他呆滯了刹那,這大起大落的,搞得人片刻間還有點轉不過彎兒,他抿抿幹皮的嘴唇,佯作鎮定,“還有嗎?”
江緒沒頭沒尾地說:“黃勝鈞是周叔帶出來的人,周叔很久以前是我爸那邊的,媽沒跟你講過?”
紀存玉張張嘴,無話以對。
肯定是講過的。就算不講,張賢明也會告知。
江緒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黃勝鈞前陣子跟我爸吃過飯,9月23的晚上,去的和田酒樓。”
九月下旬,正值醫援隊去西藏的時間段,張賢明和紀存玉都去了,不在南城。
顯然,紀存玉並不清楚這個,可以說是毫不知情。他是信任黃勝鈞的,真以為對方是站在自己這邊,孰知人家在暗地裏做足了準備,是個三麵派,見誰就倒誰那邊。
他欲言又止,囁嚅好一會兒才說:“這也是他告訴你的?”
江緒不回答,隻字不言,三兩句話就把重點帶偏了,拋出這麼個問題也不解答,不給個痛快。
紀存玉執意問:“談了什麼?”
江緒反問:“你覺得呢,我爸會找他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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