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言在賽前認識了一個女孩子,未滿十四歲,叫美子。
美子是葉昔言的粉絲,這次沒資格參加比賽,是被父母帶過來觀看比賽的,她的父親也是一位小有名氣的賽車手,與葉昔言車隊的老板挺熟。
小姑娘會講中文,但不流暢,講話亦不連貫,第一次見到葉昔言就用不標準的發音,磕磕巴巴地說:“你嚎,我是美子,你是……你是窩的……我的……”
一句話掰扯不清楚,半天才說出“偶像”二字,“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也講得不標準。
周圍的隊友都笑笑,樂嗬嗬的。
當晚,葉昔言拿這個當趣聞跟江緒講了,分享一下。
大醫生正在屏幕那頭寫東西,聽完,反應不大,僅抬頭看了看,自然而然地問:“你不是我的麼?”
葉昔言怔了怔,木訥地“啊”了一聲,不自在地摸摸鼻頭,半晌才二楞地說:“是啊,是你的。”
江緒嘴角微揚,不給這人嘚瑟的機會,柔聲說:“早點睡覺了,好好比賽。”
某人心都飄了,當時就倒床上滾了兩圈,美得不知所以。
“別矯情,”江緒直說,“快去洗漱了。”
葉昔言慢騰騰的,將臉湊到屏幕麵前,都快懟上去了,語調軟乎地說:“還早呢,等會兒就去。”
再怎麼磨蹭,這夜還是得早睡,比賽更重要。
掛斷視頻前,江緒說:“明天看你比賽,國內有轉播。”
“好。”葉昔言回道,臨著忽而想起大醫生白天應該很忙,立馬又改口,“也不一定要守著看,晚點看網上的視頻也行,反正比賽結束了我會給你打電話。”
江緒嗯聲,不慣著她了,讓快點睡覺。
國內與日本時差將近一個小時,沒差太遠,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比賽是近下午一點開始,直播則會提前一段時間。翌日,正值江緒休息,她專門抽空看了這次比賽。
同馬術等運動一樣,賽車競技原則上是不分男女的,男女可同台競技——即使出於各方麵的原因,現實中的操作並非如此。
葉昔言不是那場比賽中唯一的女賽車手,可這人還是受到了不少關注。她是本車隊的代表之一,賽道上非常亮眼的一道風景線,技術強,一路飆到底,跑最後一圈的時候車輪都飆火了,燃得直播解說都激動得不行。
這人拿下了本組別的冠軍,全場為之沸騰,隊友們都炸了,高興地吼得臉紅脖子粗,一群小夥子抬起她就溜圈跑。
賽車場合上,葉昔言表現得十分穩重,當鏡頭伸到自己跟前時,她隻是摘下頭盔,傻不拉嘰地衝鏡頭晃晃手,一個勁兒露出牙齒笑,楞得沒邊了。
屏幕的另一邊,江緒跟著笑了下,倒不嫌棄這人傻氣。
日本這邊在慶祝比賽順利結束的時候,南城正式變天了。
局勢的變動是悄然而至的,並未震得整個城市都要抖上三抖,一切都驚變都掩藏在和平的表象之下。
這天下午,自書遺囑的鑒定結果出來了,毫無疑問為真。雲南那邊,當地的警方已經抓到了嫌疑人,正準備配合南城這邊將人給送回來調查。
幾近同一時刻,在代書遺囑還處於鑒定階段,黃勝鈞主動向警方自首,指認代書遺囑作假,承認自己的過錯,不僅供出了共犯,還為警方了相應的證據。
亦是這一天,剛落下的帷幕的匿名舉報又換了種方式襲來,鄒行岺前妻站出來了,拿出種種證據實名舉報鄒行岺行賄受賄、貪汙,利用職權之便謀私利……
二院那邊,一位還有兩個月就可以退休的老醫生也站了出來,實名舉報張賢明等人,將這夥學術作風不正的蛀蟲一鍋端。
紀雲芙的集團內,一名高管果斷報警,以周叔一行人職務侵占與受賄等緣由報案,同時指證周叔與江丹城私下有勾結等等。
……
突變如山洪,猛地就衝出來了,來勢衝衝,打得那些人招架不住,毫無還手之力。
外麵變天那會兒,江緒正在公寓裏接視頻電話,穿著居家服安安靜靜地坐沙發上。
葉昔言暫時對南城的事不知情,剛贏了比賽,還在興頭上。這人在鏡頭前穩重,眼下卻傲嬌得很,嘴上說比賽太容易了,沒什麼難度,可還是暗暗地向江緒炫獎杯,變著法兒討要獎勵。
江緒依著她,輕聲說:“昔言最厲害。”
某人樂得都想打滾兒了,淨傻樂。
嘮嗑半天,葉昔言忽然摸摸腦袋,慢半拍地問:“你那裏怎麼樣了,今天沒事吧?”
江緒搖搖頭,沉穩說:“挺好的,沒事。”
葉昔言說:“明天我就回來,等我。”
大醫生平靜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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