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安倒不介意,招招手,朝暴躁男人使了個眼色。
暴躁男人領會,上前抓住江緒,把人拉起來,死死鉗製住。
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幹嘛,江緒懶得浪費力氣掙紮,不做徒勞無功的舉動。
她足夠“識趣”,不會在這時候激怒他們。
周仁安還挺賞識她這種自覺,誇道:“這麼多年了,幾個孩子中,還是你最聰明,讓人省心。”
嫌他惡心,江緒不回話。
周仁安卻笑了笑,拿出早被關機的手機,開機,強迫她輸密碼解鎖。
江緒不夠配合,又被暴躁男人用力擰緊胳膊,還被掰手指,言語威脅。
十指連心,這次是真的痛得不行,江緒都恍惚了一下。
僅僅是解鎖罷了,之後周仁安也沒做別的,隻說:“都一個晚上了,先歇會兒吧。”
暴躁男人這才放開江緒,依然很粗魯,一鬆手就把她往地上推。
江緒站不穩,差點倒下去,最後勉強穩住了,跌坐在角落裏。
周仁安當著她的麵翻看手機,也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一臉得逞的樣子。他忽而就鬆了一口氣,笑著瞅向江緒,不明不白地說:“之前都被你繞糊塗了,差點就忘了這個。”
江緒對上他的視線,還是平靜,吃力地問:“忘了什麼?”
也不知是太心急還是不想再繞彎子了,亦或許不願再被她誆住,周仁安不回答,這回竟挺幹脆,隻示意脾氣好一點的那個男人跟自己走,讓暴躁男人守著江緒,說:“晚點你就知道了。”
言罷,帶著人就往外走了。
江緒想起來,卻被攔住。
周仁安走到拐角處還停頓了下,回頭望望,有意直白問:“上次也是葉家的二姑娘幫了你,還傷了存玉,是不是?”
知曉這並不是一句問話,江緒收緊手,猛地反應過來了,“所以呢?”
“好好歇著,稍微養點精力,晚點讓你們見一麵。”周仁安笑了笑,因病痛而捂住嘴咳嗽兩下,咳完再說,“我先給她打個電話。”
江緒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回應,但暴躁男人快一步把她摁住,捂住她的嘴,直接將她的頭朝地上壓,死死按著。
周仁安有意激她,也不管了,說完就轉進拐角處。
江緒幾近破防,連名帶姓喊周仁安的名字,這輩子頭一回不那麼講究,啐了暴躁男人一口。
暴躁男人抹了一把臉,又是一頓連打帶罵。
這回打得比以往都重,更加不克製。
江緒都痛到沒什麼知覺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全是虛影。
暴躁男人憤怒,“他媽的敢吐老子,想死是吧?!”
世界在這時候都被剝離開了,變得不真實。
都牽扯到葉昔言了,江緒應該做點什麼的,但沒能有那個機會,她連那些罵聲都聽不見了,一時之間耳邊隻剩嗡鳴,意識也在這一刻抽離。
連著被打了兩次腦袋,她暈過去了,不省人事。
昏迷的時間不短,長達兩個多小時。
江緒倒在那灘稀泥漿糊裏,等到重新有意識的時候,耳畔最先聽到的是一聲淒烈的慘叫,屬於那個男人的慘叫。
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她乏力地掀開眼皮子。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暴躁男人鮮血直流的腦袋,他被開瓢了。
打他的那個是一個身形清瘦的人,對方像瘋了似的,手裏攥著一根鐵棍子,一下接一下地往男人身上招呼。
江緒一時看不清楚,視線裏都是層層疊疊的虛影,等到再清醒些了,卻被用力地一把抱住了。
那人摟緊她,不嫌棄她全身上下都是髒臭的泥水。
她顫了顫眼睫,低聲說:“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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