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村莊是葉昔言的主意,畢竟處在特殊時期,事情還沒徹底落定,回城裏不安全。
現如今她倆都陷進那些鬥爭裏了,往後還有一大堆麻煩事要處理,等時機到了還得站出來當證人,需要配合警方。在背後那個團夥被連根拔除之前,她們還不能放鬆警惕,隨時都得防範著,不然又會像上次那樣。
狗急了還跳牆呐,何況是人。
為此,江緒把二院的工作都卸下了,早就將手上的項目等交接給了合適的同事。至於公司那邊,她有內部人員和眼線幫忙,自己也會通過線上參與各種事,另外還有柴總他們扶持,目前接手得挺順利。
當然,這一切的安穩進行還是得益於紀雲芙,她將所有事都安排妥當了,江緒隻是按照她的要求做,很快就把事端平息下來,也穩住了整個集團。
在入住小村莊後,江緒將紀雲芙留下的另外兩封信轉交出去,通過警方交給了張賢明父子。她沒看信裏究竟寫了什麼,更不在乎,轉交出去就不管了。
那兩封信實際上沒重要的內容,不看也行,無非就是紀雲芙留給父子倆最後的話。
紀雲芙在信裏交代了為何不留遺產給張賢明的原因,撕下了張賢明僅剩的偽裝。這個女人在彌留之際發現了父子倆的秘密,可來不及報複或憤怒,時間不夠了,隻能以更為穩妥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女兒,不讓財產流入他們手中。
收到信件的那天晚上,張賢明在看守所裏發瘋,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像個神經病。
紀存玉也是,心如死灰地癱在地上一動不動,活似被抽空了的木偶,沒有一絲生命力。
有些事江緒早在半年前就發現了,得知了張賢明極力隱藏多年的事,知道他跟紀存玉的真正關係,可從未提過,亦不拆穿他們。
真相太惡心太可悲了,不值得再翻出來理論,翻出來算舊賬隻會讓外人看笑話。紀雲芙已經死了,她生前是那麼體麵的人,高傲了一輩子,這事還是埋進地裏為好。
這是江緒唯一能為紀雲芙做的了。
但那並不表示她不會在別的方麵討回來,她和柴總他們會盡量配合調查與提供證據,爭取為張賢明的監獄生活添磚加瓦。不管是無期還是怎樣,張賢明這都一把年紀了,等改造結束再出來,注定是晚景淒涼。
江緒不屑於親自做什麼,不願再沾惹上太多,她沉下心來療傷,正在為接下來的打算做計劃。
在小村莊住的那段日子,葉昔言和江緒過上了平靜且閑適的生活,每天沒什麼事,除了睡覺吃飯就是看風景,要麼就窩沙發上看電視。
葉昔言惡趣味,看電視也不放別的劇,就放小陳給的資源,臉皮比城牆還厚。她還挺喜歡那些劇的,一集不落地放完,瞎琢磨一堆有的沒的,夜裏就摟著江緒撒野。
江緒最開始那陣子不讓亂來,讓她安生睡覺,這樣才能更好地恢複,但到後麵也拗不過了,隻得妥協。
這不要臉的太磨人,變著花樣來,不知羞地說是鍛煉,運動運動才有助於恢複。
那段日子過得很快活,沒那麼多顧慮,做什麼都輕鬆。
有空了,葉昔言會跟家裏人開視頻,江緒就坐在旁邊,挨著她。
視頻那頭是老兩口,還有夢琪。老兩口仍舊話少,可有時候也會關心她倆了,甚至有一次孟文冬還問及江緒的身體狀況。
夢琪天真可愛,小孩子沒心眼兒,皮實地懟屏幕前喊“江姐姐”,又忘了該叫啥了。
葉昔言較真,非要糾正,想也不想就說:“是姨姨,江姨,你叫錯了。”
夢琪委屈,癟癟嘴,往孟文冬懷裏鑽。
孟文冬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卻慈祥地對夢琪說:“她是你媽媽的同輩,該叫姨姨,不可以叫姐姐。”
屏幕這邊,葉昔言和江緒都愣了下,始料未及。
夢琪聽話,叫了聲:“江姨姨。”
那通視頻電話掛斷,兩人都緩了緩,許久,江緒抱住葉昔言的腰,倒這人肩上靠著。
葉昔言用臉蹭了下江緒,沒說話,隻偏頭親了親江緒,從上往下地親,由耳朵到嘴巴,慢慢地來。
“別難過。”葉昔言說,摸摸大醫生的後腦勺,揉了一把。
江緒好笑,“不是難過,沒難過。”
葉昔言嗯聲。
江緒說:“就是有點慶幸。”
“慶幸什麼?”
“都挺慶幸的。”
“比如呢?”
“你媽媽她們。”
葉昔言挑挑眉,“那我也得慶幸。”
江緒抬頭。
“我啊,”這人眨眨眼說,低頭就在江緒唇上啄了口,霸道又強勢,“慶幸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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