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言直白問:“為了我啊?”
江緒戳戳這人的腦門兒,力道很輕,“亂想什麼。”
平心而論,一小部分原因確實是為了葉昔言,但更多的是為了避免再次卷入這邊的紛爭。上頭已經在打壓那些人了,肯定會挨個兒解決,將這夥人連根拔起,可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往後會發生什麼很難預料,隻怕再來一個周仁安,還是低調點為好。
出國待幾年,屆時不僅江緒能順利歸來,對葉昔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賽車手的黃金年齡是二十出頭到三十左右,出去待四五年就剛剛好。
江緒考慮得非常周全,公司那邊都安排好了,方方麵麵都不落下。
集團內,她牢牢握著手裏的股權,同時也讓出了部分控製權,大部分工作都交給更專業的人士來負責了。她遵守了自己的承諾,給了柴總他們想要的權利,同樣的,柴總等人也會反過來履行該盡的義務與責任。
做生意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江緒顧全不了每一個小點,該放手的地方還是得放。再者,紀雲芙的遺願是將集團維持下去,希望集團的事業可以走得更高更遠,是延續自己的心血,重點不在於江緒如何繼承。
葉昔言不管那麼多,倒江緒胸口蹭兩下,即使知道這些,還是說:“你就是為了我,別不承認。”
江緒推推這恬不知恥的貨的腦袋,“安分點,動來動去的。”
葉昔言充耳不聞,這裏親親咬咬,那裏嘬一口,還抓住江緒的腰肢不讓躲。
到了S市,兩人租大平層住,這裏待一陣,那裏待一陣,把整個城市都逛了一遍,算是出國前的最後留念。
賀嘉柔是跟著她們過去的,賀聿澤也去了,兄妹倆陪著玩了幾天,還請她們去家裏吃飯。
葉昔言第一天就在那邊見到了賀家父母,兩個與孟文冬差不多年紀的人。
賀家父母跟紀雲芙是舊識,按輩分葉昔言得喊一聲叔和姨,他們是江緒的長輩。
賀家父母知道葉昔言與江緒的關係,見到她倆上門還是很歡迎,挺高興的,尤其是賀爸。賀爸喜歡江緒,連帶著也喜歡葉昔言,還誇她倆般配,笑著說:“阿緒在電話裏講過好幾次了,一直也沒見到人是什麼樣。”
她倆還在賀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飯才走。
某種程度上,她們這也算是見家長了,見江緒這邊的家長。
葉昔言有些嘚瑟,樂了好幾天。
到S市一個星期後,兩人又在那裏見了別的人,李政銘,還有他的女朋友。
四人隻是碰巧都去了S市,相互打過電話才得知對方在這兒,於是約著見麵吃飯。
李政銘已經痊愈了,車禍給他留下了後遺症,使得他的一條腿有點跛,但不嚴重,不影響職業生涯。他很樂觀,笑眯眯的,心情很好,他女朋友的精氣神也不錯,看起來恢複得還行。
四人約在一家小館子碰麵,隨便吃點什麼,不講排場,都隨意。
李政銘知道江緒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可沒表現得太明顯,隻在酒桌上敬了江緒一杯,說:“等你再回咱們醫院,將來越來越好。”
江緒舉杯,“你們也是。”
李政銘車禍的幕後真凶還沒查出來,這事估計會就此擱置,不會再繼續追查下去,但那都不重要了,反正左右就是那些人,都是一夥的,而且開車的肇事者也受到了懲罰,不影響他拿車禍賠償。
他不太在意這個,更在意女朋友的事。
如今張賢明落馬了,被查出來確實存在學術造假的問題,曾經實名舉報了張賢明,並因此而遭受打擊的女醫生終於可以為自己平反,終於可以洗刷掉那些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