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明亮的白熾燈,房間的裏燈光是昏黃朦朧的,帶給人一種溫和不刺眼的感覺。這種燈光適合醞釀睡意而不是在玩手機,此刻的池樂空既沒有睡覺,也沒有玩手機,而是看著蚊帳頂,眼神專注,似乎在觀察研究什麼東西。
池樂空看著上方的麵板,即便知道它是真是存在的,卻止不住內心的虛幻感。他眼睛真的沒有看錯嗎,麵前的麵板應該不是他幻想出來的吧。他真的得到來自高級文明的科技。
這玩意剛開始出現在池樂空眼前時,他十分鎮定無視掉它。他開始進食葡萄糖,肚子開始有飽腹感,身上開始暖和起來後。他發現那東西還在。池樂空仍然非常鎮定拿上手機和證件,叫了輛去醫院的快車。
渾身上下進行一次檢查後,醫生隻得出他有營養不良,有低血糖的症狀,其它的還算正常。最後,醫生語重深長勸道池樂空要多補充營養,年輕人別仗著身體恢複能力好,便胡亂禍害身體健康。再多的金錢也買不來健康。
池樂空還是不甘心問上一句,“醫生,你真的沒看見我麵前有東西存在嗎?”
醫生語氣變得嚴肅,由衷建議道:“先生,要不你掛個精神科檢查一下?”
池樂空默默看著醫生,醫生用眼神表示他的支持和鼓勵,別害怕,隻是檢查一下而已。年輕人別那麼多刻板印象,別諱疾忌醫。精神科一點不可怕,他們最多讓你吃藥而已。生病就得吃藥,這事多正常呀!你一個現代社會男青年,應該是有病治病正確的思想。
“哈、哈,我開玩笑的,醫生。沒問題的話,我先回去。”
“誒誒,先生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我會的,謝謝醫生。”
走出大門後,池樂空看到花圃前的的長椅上有個可愛的五歲小男孩,他猶豫半響後決定走上去。
聽說小孩子眼睛比較靈敏,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小朋友,哥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小男孩淡定抬頭,“什麼問題?”
“你能看到哥哥麵前有個麵板,就像手機的屏幕一樣。”
小男孩順著池樂空的所指的方向看去,除了遠處的大樹和汽車,沒有他所說的麵板。小男孩抬頭,看到不遠處的醫院,心裏若有所悟,說:“哥哥,你是不是要去看病呀?生病就要好好吃藥的。”
池樂空哭笑不得,他揪一把自己的胳膊肉,胳膊上的刺痛無不顯示他並沒有在做夢。他邁著珍重的步伐慢慢走回家,或許睡覺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覺醒來後,眼前的麵板還是存在,池樂空不再掙紮,他直直看著麵板,心想麵板有點遠,看的不是很清晰。
麵板似乎能聽到池樂空內心的抱怨,咻一下變大。池樂空捂著胸口,小心髒還在蹦蹦跳。
池樂空試探性命令:“消失。”
它果然消失了。池樂空徹底淡定不下來,他躺在床上,慢慢平複內心的震撼。五分鍾過去後,池樂空給在某家信息公司工作的同學打個電話。
唉,池樂空認命歎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既沒有遇上傳說中的掃地僧,也沒有碰上白頭老公公。他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社會青年,生活平淡無波。這樣的他怎能擁有如此高大上的科技呢。要是硬要要波瀾,大概是前段時間遭受的車禍。
三個月前的某個周六,池樂空送代步小車去清洗,恰好有人找他出去吃飯。池樂空叫了一輛專車。也不知因為何種原因,專車司機突然間大喊大叫起來,車橫衝猛撞往路邊的大貨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