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寂,你今天有空嗎?嚐嚐我的手藝,冬瓜老鴨湯想喝嗎?”
邢寂靜靜看著笑意融融的池樂空,小瘦猴身上長點肉,變成個有點肉的小猴,但底子還是原來那個狡猾的小猴子。
被邢寂的眼神籠罩著,池樂空不自在移開眼睛,飄忽想,男子漢大丈夫別吞吞吐吐,有事趕快說,要拒絕趕緊的。用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人看,是啥意思呢。
“好。”
咻一下,腦海裏炸開一朵煙花,池樂空若無其事對著邢寂笑了笑,從車上提下裝著鴨子的袋子。
“我不會殺鴨子,邢寂你會嗎?”池樂空討好看向邢寂,心裏催促想,趕緊答應吧,答應吧。
池樂空看著伸出袋子的三個鴨腦袋,心裏微微發慫,要是他在割鴨喉的時候,鴨子猛然教他怎麼放血更好吃,那他豈不是被嚇一跳,手一抖,刀歪了,氣管沒有割斷,鴨子死的不夠暢快,他吃鴨肉時肯定會感到有一絲絲慚愧。多麼大公無私熱愛奉獻的鴨子呀,連自己怎樣做好吃都說出來的,他怎麼可以辜負鴨子的善意,連個痛快都不願意給鴨子們。
邢寂接過袋子,池樂空嘻嘻笑著,一溜煙跑進廚房,“你等會,我去拿點家夥出來。”
熱水倒到鐵盆裏,池樂空利落將放完血的鴨子泡在熱水裏滾一圈,拎著鴨腳出來。他不怕燙似的,一把把揪掉鴨毛,被熱水燙過的鴨毛很輕易脫開。大片大片鴨毛被脫開,剩下細小小絨毛。池樂空悄悄瞄了邢寂一眼,說:“我去菜園裏摘幾個冬瓜回來,剩下的你來弄。”
走了一段距離後,池樂空如釋重負回頭看,鴨肉是好吃,但是拔鴨毛十分不愉快。小絨毛最是煩人。
在菜園裏摘了三個冬瓜,池樂空也不著急著回家,去姑婆家蹭水蹭刀蹭籃子,磨磨蹭蹭的,一點不心急。
“回來了?”
池樂空頗為心虛低頭盯著地上的石頭,低眉順眼應和一聲。
“鴨肉已經切好,接下來要怎樣做?”
池樂空驚訝抬頭,眼裏帶著大大的疑問:本來以為他能拔幹淨鴨毛就已經是很了不起,沒想要邢寂他居然會剖開鴨腹,清理髒東西,還切好肉?這也太能幹了吧!他訕訕笑道:“你厲害!鴨子清理的很幹淨,待會我勺多點肉給你吃。”
邢寂笑眯眯應下,幸好有萬能的度娘,要不然他光是看著鴨子就愁掉頭。
從雜物間搬出個積滿灰塵的大燉鍋,池樂空花了十來分鍾才將大燉鍋清理幹淨。他在院子裏搭個簡易的灶台,架上大燉鍋,放焯過水的鴨肉和冬瓜塊,灌進大半鍋的水。
池樂空忙著出了一身的汗水,他揮著大葵扇,望著站在柚子樹邊的邢寂,問:“你也喜歡吃柚子嗎?再過一段時間,樹上的柚子成熟,送幾個柚子給你嚐嚐。”
遠處的人影仰著頭注視著柚子樹,池樂空隻能看到人的半邊側臉,他的眼睛專注望著一處,讓人忍不住猜測被如此專注的目光籠罩著,會是怎樣的感受呢。鼻子高挺有型,幾縷調皮的陽光在皮膚上跳躍,整個人周圍暈著一圈光輝。
池樂空慌亂離開視線,憤憤想,真騷包,不僅沒有承認自己身上噴香水,還故意擺姿勢,吸引別人的目光。這也不想想他現在站在什麼地方,哪有年輕靚麗的姑娘讓他招惹。
“哼!”池樂空輕輕哼一聲,聲音微不可聞,可以說那道不滿的哼聲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他慢條斯理走進房間,背靠在門邊,手扶著牆壁,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另一隻手按住怦怦亂跳的心髒。外邊的太陽也太火辣了吧,照的人心慌慌的。
五分鍾過去後,池樂空拿著個大勺子出來,柴火很旺,鍋裏咕嚕咕嚕冒著泡,拎開鍋蓋,用大勺子攪拌一下。
池樂空捏捏鼻尖,眼睛慢慢移向邢寂,“你餓了嗎?”
“不餓。”
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池樂空張開嘴巴想說話,但又想不到要說什麼,便閉緊嘴巴。他飛快瞄了邢寂一眼,心中有些懊惱,明明他能說會道,如今怎麼會找不出個話題呢。
“咳咳,你在山上工作,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不會,山上的動植物很有意思。”說起喜歡的事業,邢寂散發著開心的氣息。
池樂空繼續提問,眼睛放在燃燒的柴火上。
後來,池樂空發現幾乎都是自己在提問,要是再這樣下去,邢寂家裏有幾口人都要被池樂空問出來,所以他決定不說話。
想了一會,池樂空從櫃子裏拿出番薯幹,說:“嚐點番薯幹。”
看到邢寂捏起一根番薯幹,池樂空驀然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說:“烤番薯也不錯,可惜家裏沒備有番薯。在冬天裏,吃著香噴噴的烤番薯,香甜可口,哎喲喲那個叫美呀......”
池樂空繪聲繪色講著各種美食,有時候說到某處好吃的,他甚至也被自己饞住,不斷咽口水。不經意間碰到邢寂含笑的眼眸,池樂空心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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