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小阿加心急蹦起來,大眼睛裏盛著強烈的期待,小尾巴像把充滿電的小風扇,瘋狂甩動不著。
池樂空往上抬高手,嚴肅看著小阿加,“你不可以吃雞骨頭,你看雞骨頭細又尖,你這隻小狗崽假如吞下去,容易被卡住喉嚨的。而且雞骨頭哪有肉,你瞧幹幹巴巴的,隻有一點點肉絲,隻是嗦個味而已。過幾分鍾後,我去拿根有賊多肉的骨頭給你吃,聽話哈,知道嗎?”說完,他又津津有味嗦著雞骨頭時不時點點頭,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雞骨上的醬料被舔得幹幹淨淨,光滑油亮,池樂空嗦著手指頭上殘留的味道,頗為滿意點頭。果然烤雞架子十分美味,怪不得有那麼多人排隊去吃。
坐在池樂空對麵的苗苗,小心捧著裝著椰汁的玻璃杯,杯壁靠近嘴唇,微微傾斜,奶白的椰汁滑入喉嚨中。
“自從看了那個紀錄片後,我對烤架上光溜溜的雞架十分好奇,今天我終於嚐到烤雞架的美味,果然是想象中的美味,好吃!”苗苗豎起油光光的大拇指。
池樂空眼睛亮了一下,驚喜道:“你也看到那個紀錄片呀,不得不說他們拍得及其誘人。以後有機會我會嚐試做片裏的所有出現燒烤。”
“太好了!可惜我要回學校嗚嗚嗚,我的導師催著開課題會,我再不回去準備,可能要畢不了業。”
看到苗苗了無生趣的樣子,池樂空幹巴巴安慰道:“我相信你能完成任務的。”
“嗚嗚你不懂,論文沒看,論題也沒有找到,什麼頭緒都沒有,我慘了!啊啊,我居然還在這裏悠閑度假,嘛的罪惡感噌噌噌湧上來。恨不得百米衝刺跑去圖書館看書。”苗苗驚慌失措站起來,急的團團轉。還沒到一分鍾,苗苗重新坐下來,臉上的驚慌慢慢褪去,她拿著雞架子啃著,含含糊糊說,“反正都來不及,還不如多吃點安慰一下自己。”
池樂空目瞪口呆看著苗苗的快速變臉,從淡定到驚慌再到淡定,其過程完全沒有超過一分鍾。他茫然極了,是他老了嗎,他還是個年輕人吧,為什麼他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呢。
邢寂眼神稍暗,他半攬著池樂空的肩膀,說:“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我感覺我的內心世界受到大衝擊,你認為我是老了嗎?”池樂空認真看著邢寂問。
邢寂寵溺摸著池樂空滑嫩的臉頰,笑著說:“嫩嫩的,像個高中生,哪裏老了?”
池樂空非常高興,轉而一想,他悶悶不樂說:“男人長得嫩有什麼用,重要的是長得man.”
“是是是,你超級man的。不過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
“哼,就會說好話。”
“沒有,這都是我的真心話。”
“我不信,對了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邢寂莞爾一笑,別扭的小家夥,嘴上說著不相信,卻不知道言語卻暴露了一切。池樂空不太喜歡直接表達感情,他經常做對方最喜歡吃的東西以此表達心意。現在他問邢寂想吃什麼,換句話來說,池樂空現在心情非常好,十分喜歡邢寂。
苗苗斜坐著,以免看到某些令人傷心又心酸的畫麵,語氣酸溜溜道:“可憐的我,前世究竟做了什麼缺德事,讓我這個無辜弱小的小仙女經曆這種事情。”
邢寂‘狀似’無意提及道:“聽說今年的就業形勢會比較嚴峻,應該提前做好準備工作,為未來找工作打好基礎。”
聞言,苗苗整張倆都要垮下來,什麼嘛,哪壺不提開哪壺,她果然討厭主播的朋友,就算是帥哥也不行。
池樂空責怪瞪了邢寂一眼,說那麼直白的話嚇唬小姑娘做啥。
現在不認清現實,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而且還小姑娘,你可不比她大幾歲。邢寂不甘示弱反駁。
苗苗耷拉的肩膀,喪喪出門,唉她這種死到臨頭的鹹魚不配在外邊玩耍。
“苗苗,你今晚有想吃的嗎?”
“我要吃清淡的。”苗苗捏著小肚子肉說,雖然她是瘦了點,但是她小肚子上的肉還有很多,想在回校前減掉一點,然後打扮的漂漂亮亮回學校。她要讓別人知道,她苗苗才不是那種為了渣渣要死要活的女人,每一天都過得開開心心。
苗苗離開後,邢寂手玩著池樂空的手指,語氣帶著委屈說:“你對她比對我好!”
池樂空驚訝道:“寶貝,絕對沒有,你要相信我。”
兩人似乎都被這一聲‘寶貝’給肉麻,邢寂默默遠離。眼睛盯著池樂空,一字一句說:“咱們好好說話。”
池樂空抖抖肩膀,想要身上咻地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全抖下來,寶貝這一套果然不適合他們兩個大男人。
“隻要你好好說話,我要好好說話。”
邢寂眼裏帶著微微的控訴,“我一直在好好說話,明明是你對別人的關注多於對我的關注。”
池樂空倍感無辜,辯解道:“我沒有。”
“有,你總是對那個苗苗笑得十分開心,總是細言細語說話,你還問她晚上想吃什麼菜。”說起這個,邢寂心酸成一團。
池樂空撫著額頭,頗有些無語,“苗苗是客人,對客人態度好,不是正常的嗎?你就是想找個理由吃醋,你個大男人別學別人亂吃醋,咱們不興這個套。但如果你實在醋得慌,事後你悄悄和我說,我會給你個回應。”
邢寂的‘吃醋’行為讓池樂空內心大男人主義熊熊燃燒,他是個大男人,要包容邢寂的小行為,力求讓他安心。池樂空目光炯炯,他豪氣大發摟著邢寂的腰,將胸膛拍的砰砰響,“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邢寂臉色一僵,他低頭瞅著位於下巴處的腦袋,幽幽說:“唉,要是有小補償就好了。”
池樂空熱血上頭,睜圓眼睛,耳尖微紅,挺直身板,往上親一口,他裝似若無其事道:“開心了嗎?”
還沒來得及感受嘴唇上的溫度,溫軟的觸感離開,邢寂心空落落的,他瞅著池樂空,建議道:“再來一口?”
“咳咳。”池樂空被邢寂的大膽嚇了連忙咳嗽,他推一把邢寂,“矜持點,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