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扯著衣角，怯生生看著村長媳婦，又飛快瞄了池樂空一眼。
池樂空善意笑了，他拍著小牛的頭，溫柔說：“小牛，想交新朋友嗎？”
小牛低著頭，睜著水潤的大眼睛，對著小蜜甩尾巴，十分友好哞哞叫。
小蜜回頭望著村長媳婦，試探性伸著小手輕摸著小牛的角。她邁著小短腿，跟在小牛走。
村長媳婦欣慰說：“麻煩你照顧小蜜。”
“不麻煩，小蜜很可愛懂事。”
“我們出發！”
村長媳婦笑著搖搖頭，果然還是個年輕人呀，真好。
小蜜一直挨著小牛走，小嘴嘀嘀咕咕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以前人們為了方便，經常去河邊洗衣服，他們通常會隨便選塊比較平整的石頭當搓衣板，長年累月下來，岸上大石頭被磨得光滑平整。從此它們成為人們心目中洗洗刷刷的最佳方位，經常被人搶著用。起晚的人隻能眼巴巴看著別人占據好位置歡聲笑語，仿佛別人連搓衣服也特別輕鬆。
可惜現在家家都有自來水，完全不用提著衣服走來走去。從前被人搶著用的大石板如今長滿青苔，不複以往輝煌時期的光滑油亮。
池樂空早有準備，拿刷子清理石板，沒一會石板幹幹淨淨，鋥亮鋥亮的。看到有水，一家子牛早忍不住趴在水裏，牛腦袋靠在河裏的石塊上，任由水衝刷的皮膚，它們享受眯起眼睛，細長的尾巴一甩甩，帶起一串串小水流。喵喵尒説
小蜜眼巴巴看著小牛遠去，她低頭看著腳邊的流水，小害怕往後退幾步，她鼓起勇氣，奶聲奶氣喊著：“小牛，小牛！過奶。”
“小蜜你的聲音太小，牛牛聽不懂。再大聲點，好不好？”池樂空鼓勵小蜜道。
小蜜雙手做喇叭，繼續喊著：“小牛小牛！牛啊，回家鳥。”
小牛依然窩著父母身邊，沒有回應小蜜的。眼見著小姑娘快要紅眼睛，池樂空喊著：“小牛，過來刷毛毛嘞。”
小牛慢吞吞走過來，【來了。】
池樂空拿著軟毛刷子，刷著小牛身上的毛，小牛從站著到逐漸蹲坐下來。
【哞腦袋有點癢癢，擦擦。】
小蜜揣著小手，渴望又期待望向池樂空，小嘴動動，用細如蚊蠅的聲音說：“叔..”
池樂空蹲下來，看著小蜜的眼睛，認真道：“叔叔剛才沒有聽見小蜜的聲音，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
“叔叔，我想幫小牛刷毛。”
“好，小蜜真厲害，能幫小牛刷毛。”池樂空特意用誇張的語氣說。
小蜜抿著嘴唇笑了，池樂空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臉上笑容若隱若現。
“怎麼有時間視頻？”池樂空笑容燦爛說。
在手機另一邊邢寂笑著說：“我想你了。”
紅暈悄悄躍上池樂空的臉頰，依然嘴硬著說：“騙人，我才不信。”
“不騙人，我永遠不會騙你的。”
“我、我知道啦。你在做什麼，我在河邊，給牛牛們洗澡。大牛和小牛們，它們是不是很可愛？你看，這是小蜜。她和小牛相處得很好。”
池樂空拿著手機和邢寂聊了一會，不舍掛斷。
“洗好了。”小蜜伸出細細的手指，指著小牛說。
池樂空輕輕碰著她頭發，輕柔說：“辛苦小蜜，小蜜真厲害呢，將小牛洗的幹幹淨淨。”
小蜜雙手藏在背後，小臉通紅，結巴：“有、有那麼、厲害嗎？”
池樂空用力點頭，肯定說：“非常厲害，我在小蜜你這個年紀，隻會玩玩鬧鬧，根本沒有給小牛洗過澡。”
小蜜低頭又抬頭，抿著唇笑了，眼睛亮亮，像是裝了無數顆星星。
池樂空站起來，看一圈後，他輕推著小蜜來到塊陰涼的地方，“你坐在這裏，叔叔給大牛們洗澡。”
“好。”小蜜手乖乖放在膝蓋上。
大牛們很配合池樂空的動作，所以他很快將大牛們清理一遍。
“大牛們，你們想繼續呆在這裏，還是想留在這裏。”
【泡水。】
“好，我們先回家。”
小牛站起來，對著大牛們哞哞叫，體積稍小點的母牛頭輕碰著小牛的頭，溫和長哞一聲。
“小牛！”小蜜開心蹦起來，緊挨著小牛。
“小牛也喜歡和小蜜一起玩，小蜜要經常找小牛玩耍。”
小蜜滿眼喜愛摸著小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