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隨著門裏的一聲邀請，奉天推開了門。
“呃”從奉天的哽嗓之中發出了一陣嗚咽，“這個，這個校長室也太，太髒的誇張了吧。”這是奉天進入校長室的唯一個一個念頭了。
灰色的牆麵，蒙塵的電腦，在這滿是煙灰的地方除了鼠標和椅子幹淨外就再也沒有一個像樣點兒的地方了。什麼？牆角竟然有蜘蛛網？！還有蜘蛛趴在上麵呢！嗯，還是隻珍稀品種呢。
再看煙灰缸所有的煙品種都隻抽了兩口的……黃果樹？沒錯，就是本市賣的第二便宜的煙30元錢一條的啊？唉，看來這個學校的校長真是……品味特別啊。
“趙校長，你好，我就是昨天應聘的奉天，今天我過來報到了。”奉天站的筆直一本正經的說。
“來，您抽煙。”然後奉天又一臉媚笑的遞上了今天剛買的紅塔山。
“哦，謝謝，不用了，我就是愛抽這個味兒，嗯，好，過來了，那叫你就去沈主任那裏吧，你看看你還需要什麼生活用品，可以讓沈主任借給你。”校長一遍點煙一遍說著。
“好的，那您看您還有什麼事情麼？”奉天也給自己點了一顆煙說到。
“嗯，我沒事了，記得按照日子過來上班就好了。”剛抽了兩口，趙校長就把手裏的煙摁在了已經溢出來的煙灰缸上。看來這個校長還真是節儉的奢侈。
“那好，您要沒什麼事兒，那我就先走了。”奉天剛起身要走，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又繼續說到，“那，趙校長，我的待遇……”
“嗯，哦，我知道了，你看這樣吧，小奉，你剛來呢，現在又是寒假，你就先在學校住下，我頭3個月呢，一個月給你300算是試用期，然後再給你漲到700算是實習期，這樣3個月後就差不多開學了，咱們再簽訂合同給你按照老師的基本工資走好不好？”校長一副奸商的模樣，還故作正氣凜然的說到。
奉天眼角有些微微的抽動，“唔……”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出去了。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沈一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做這種事情，這不是沈一本人的錯，四十多歲了誰都要養家糊口。而是被這個學校給逼的。也難怪校長不聞不問了，看來他自己也知道。不過，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是懂的，沒辦法，誰叫這個社會一沒學曆，二不看能力了。
奉天下了樓，找到了沈一，“沈主任，趙校長讓您領我去老師寢室。”
“哦，好，你先稍等一下。”沈一從一樓的一個又小又潮的房間裏出來，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小奉，你過來一下，我看你沒帶什麼被褥，從這裏麵挑一下吧。作為老師特別優待，你可以拿兩個褥子哦，哈哈哈。”說著，沈一自己笑了起來。
“靠！什麼嘛，我本來就不想住在這裏的。”奉天嘟囔了一句什麼。但還是走了進去……
震撼！強烈的視覺衝擊！這究竟是怎樣呃一個場景啊！房間的頂棚隱隱的滲著水，屋裏擺放著三張床，兩張上下鋪的床，床上散落著褥子和被子。已經看不出新舊了。不過從學校建校的年代和已經褪色的外表來判斷，此品一定年代不久遠，屬於現代的仿品，不過做久的手法堪稱一絕。
“呃”奉天此時已經處於大腦當機的狀態“呃，沈主任，這是……”
“好啦，你隨便挑一些吧。哦，這個屋子的頂上是下水管，可能有些滲水。嗬嗬。”沈一看著奉天已經麵臉大便的臉，尷尬的笑起來。
下水管道的意思就是……一些人們生活汙水從這個管道中進入地下管道，送到汙水處理廠。而這個生活汙水包括洗漱用水，洗衣服的用水，和……唔，排泄出來的水，以及衝刷排泄物的水……而這些水就慢慢的在這間屋子裏揮發。然後慢慢的滲到這些被褥裏，然後我從這些被褥裏挑些出來蓋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