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在場的老師突然的一愣，隨後都一臉迷惑的望向朝良，不知朝良心裏到底盤算這什麼。老農首先衝著朝良笑了起來，朝良也回了老農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其實朝良問的這句很有學問，就看石磊怎麼答了。首先，朝良是明知故問，剛才石磊已經說過了，是他自己攔的他們，也就肯定是石磊先動的手了。而朝良故意這麼問，那就是要給石磊的一個暗示。
如果石磊當著所有老師的麵回答並且咬死了是他們先動的手，那麼石磊隻是還手的，套用法律上的一個名詞叫做“正當防衛”。就算是石磊撒謊，那麼朝良接下來就可以對劉主任說，事情有些蹊蹺，先跟新技學校的說讓我們查清楚事實到底是誰打的誰，在進行處理，這樣，使用一個“拖”字訣，時間長了，長到學生都畢業了。這件事兒就可以不了了之。
“什麼？”石磊一個愣神，沒聽清楚朝良的問話。
朝良剛要開口，就被老農搶了話。“朝老師問你們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石磊一陣奇怪，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說啊，誰先動的手？”老農現在對石磊有些失望了，看來他隻是一個隻會動手的小混混兒，成不了什麼大器了。
“是……是我。”石磊磕磕巴巴的說道，完全不明白朝良和老農此刻心裏是怎麼盤算的。
“唉……”老農歎了一口氣，這口氣也表示他徹底的對石磊的失望，徹底的失望了。轉身點了一顆煙，出的門去了。
劉興宇此時已經扔掉了手裏的煙蒂，衝著石磊，說道“嗯，那事情的經過我們也都清楚了。你給家裏打電話吧，讓家人來一趟，看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行了，你先回宿舍打電話去吧。”
“哦。”石磊應了一聲便轉身出了門。
“這個石磊，真他媽的野，這要不是在學校，我早就踹他了。”石磊剛剛出門，高卓就嚷嚷道。
高卓是學校專門為了防止學生鬧事兒請來的退伍軍人做駐校教官的。長久在部隊上的熏陶使高卓養成了一種不好的性格，說好聽了是不拘小節，難聽了就是一身的土匪習氣。不但經常光顧一些有色場所，在學校期間，他還重度的體罰學生。如果說老農的打帶有一點的責罰，那高卓的打就是毆打了。不但如此，此人還從來不為以後做打算，今天剛發的工資，他敢明天就花完了，然後四處借錢，蹭煙，蹭飯。再熬到下一個發工資日，還債。借錢。如此的惡性循環致使他債台高築，而且所有的老師都對他敬而遠之。
“行了，都散了吧，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劉興宇的手一揮，所有的老師都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朝良正在往回辦公室的路上走著，看見老農一個人站在操場邊，望著那些打籃球的孩子們。
朝良也走了過去站在老農的身旁，老農知道旁邊站了一個人，也知道是朝良。對朝良說了一句：“謝謝。”
“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朝良故意對著老農攏著耳朵。
老農靠近了朝良的耳朵喊道：“我說！你個死胖子別離我這麼近，我熱！”
然後朝良站直了身體，用攏起耳朵的手的小指掏了掏耳朵說：“哦，我對你沒興趣，你死了這分心吧。”
“……”老農一時語塞，隨後反應過來想給朝良一腳的時候，朝良已經一邊大嚷著“你們的農老師剛才像我表白啦！”一邊跑到了籃筐附近，和學生們打起了鬥牛。
此時已經響起了上課鈴，老農轉身走到了班級的門口。對著還在和學生們打籃球的朝良的背影說了一句：“謝謝。”之後推開教室的門後又補充了一句：“替石磊說的。”
“好，同學們，這節課的內容我們就講到這裏。下堂課我們講後麵的內容。好，現在，下課。”就在老農剛合上書本的時候，下課鈴準時的響起。
同學們稀稀拉拉的開始活躍起來了，有的在三五成群的說著什麼。有的則從座位上起來活動活動胳膊和腿。
因為下堂課也是老農的，所以老農就沒有走出教室，像往常一樣站在將台桌附近和第一排的學生們攀談起來。
“誒，石磊那小子怎麼沒來上課啊？”老農問了一句。
“哦，聽說石磊的家長來了，石磊去教務處了。”坐在第一排的焦寧說道。
“嗯？石磊家不是外地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老農奇怪的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