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月讀到了一段經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他試著了解它的意思:能了解別人叫做智慧,能認識自己才算聰明;戰勝別人是有力量的,能戰勝自己方為強大。
這段經文引起他很深的思考。
原來自己,即是自身的一生之敵。
而他目前的處境,正是在與自己為敵。
他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而煩擾著,如何能夠將其勝過,貫徹自己的信念,就便成了他的難題。
隨從自己是簡單的,但戰勝自己卻不那麼容易。
就如年幼時起床一樣,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有時候堅定心誌,一下子就起來了。
但有時候,稍微賴一會兒,就越賴越久。
江月拍拍自己的臉,為自己加油鼓勁。
無論如何,既然曾經對林年年有所承諾,就要言出必行。
欲念雖然凶猛如虎,稍一放鬆警惕,便隻能受其擺布;又如烈火,一旦燃燒起來,就難以將其撲滅。
但是,隻要時時刻刻謹慎克己,以愛作為力量,便能將其戰勝。
江月如此相信著,他躺在床上,觀看房間的天花板,回想起了今天的事。
其實,他從明天起,就要去外地拍戲了。
怎麼和林年年交代呢?
要如何分別,才能使彼此的傷感少一些呢?
他在思索著,漸漸的,變得心煩意亂,難以入眠了。
之後,他認為既然沒了睡意,不如上外走走,便起了床。
走到了林年年房間外,他想進去看看,但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當進入了衛生間以後,他打開燈,看著鏡中的自己,說道:“江月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此時,他似乎覺得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就漸漸轉過臉去。
隻見林年年,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麵色陰沉,氣勢逼人。
兩人對視了約有三秒。
她才嚷道:“快走出去!”喵喵尒説
江月真是窘了,火速離開了現場。
這下好了,猥瑣二字,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林年年的心裏,一定很討厭自己吧。
想到這裏,江月不禁責怪自己。
但細細一想,自己之所以沒有注意,和林年年沒有開燈,不關門,都有關係。
因此他在心裏計劃著,等下就用這個理由為自己辯駁。
少頃,林年年出來了,麵色還是和剛才一樣,令江月畏懼。
江月鬥膽開口:“我知道你肯定誤會我了,但我想說這個真的不怪我,你為什麼不開燈?又為什麼不關上門啊?”
“因為……我想要速戰速決。”
“啊?什麼意思?”
“就是我認為過程會很短,而且我迷迷糊糊的,以為還是和徐倩住在一起,也就不管這些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那你是幹嘛呢?也是上衛生間嗎?看樣子不像啊?”
“這還能看得出來,不過我確實不是想上衛生間。”
“等等,你不會是先去我的房間裏找我,見我不在,就去衛生間裏……”
“太,太猥瑣了吧,你這小腦瓜子裏,一天到晚裝的都是些什麼呀?”
江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孩子說得麵紅耳赤。
“別狡辯,你臉都紅成這樣了!”
看江月臉紅的樣子,林年年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見她不依不饒,江月就伸手,劃過她臉的輪廓。
“小娘子真是甜美,不知我是否有幸……”
他話還未說完,林年年就跑進了房裏,嘴裏還說著:“你又來了,不行不行!”
江月緊隨其後,淺淺笑著。
陷入恐懼的林年年,抓起身邊的娃娃,一個又一個的扔了過來。
雖然她也知道毫無傷害力,但還是希望以此震懾江月。
江月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種十分得意,又充滿欲念的笑容。
天哪!
這是什麼詭異的笑容?
難道就是言情小說裏,霸道總裁的邪魅一笑?
雖然自己看小說的時候,很是愉悅,但沒想到親身經曆起來,竟是這麼的恐怖。
這時的林年年,已淪為了恐懼的奴仆,為了保護自己,她躲在了被子裏,將全身緊緊地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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