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公平。
那些傷害仿佛貫.穿身體的箭矢,讓他無法靠近別人,別人也無法靠近他。
經年累月後,那些箭矢跟血肉長在一起,拔.出.來疼,插著也疼。
沈隨安很想揪著顧北墨的衣領大聲質問。
明明可以當朋友,為什麼非要喜歡他?
顧北墨從前能對其他追求者都不假辭色,怎麼到他這裏就不一樣了?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隻是顧北墨喜歡錯了人。
他不值得顧北墨這樣對待。
“睡吧,別想那麼多了。”顧北墨學著沈隨安對幼崽兒的方式,笨拙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沈隨安沒有心思再想別的,抿了抿唇,應了一聲,默默躺到床上。喵喵尒説
顧北墨想留下來陪他,又怕沈隨安不自在,猶豫再三,幫忙拉了拉被子,然後離開了。
這天之後,沈隨安再看到顧北墨,特別別扭,再加上愧疚與心虛,讓他無法像之前一樣正常地跟對方相處。
於是但凡顧北墨有靠近的意圖,他立刻裝有事去別的地方。
次數多了,顧北墨也察覺到不對勁,眉頭皺了起來。
下午沈隨安陪幼崽們玩,不小心將牛奶撒到身上,回屋換衣服。
結果出來沒走幾步,便被等在外麵的顧北墨堵到牆角。
男人麵容英俊、體格健壯,再加上久居上位,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沈隨安心裏一慌,下意識想逃,結果被顧北墨用身體和胳膊圈在這方寸之地。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顧北墨身上的熱度。
想到那天晚上的擁抱,沈隨安心跳陡然加速。
“隨安,你躲著我幹嘛?”委屈巴巴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顧北墨眉眼低垂,無端透出一股可憐的意味,“昏迷的時候天天念叨說最喜歡我,我好不容易醒過來,你怎麼隻跟那群小崽子玩?”
沈隨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身體後仰,背部挨上冰涼的牆麵,才稍稍冷靜。
他伸出手,試圖推開顧北墨,卻在碰到那熾熱堅硬的肌肉時觸電般縮了回來。
“你現在......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低沉失落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隨安心淺淺地疼了一下,沒想到顧北墨會因為自己的躲避而難受。
他剛要開口解釋,手突然被握住。
沈隨安嚇一跳,正要掙開,卻摸到一個毛絨絨軟乎乎的東西。
“耳朵給你摸。”顧北墨臉頰微微泛紅,尾巴也悄咪咪纏上沈隨安的腰,姿態溫順極了,“你別不理我。”
沈隨安方寸大亂,他向來吃軟不吃硬,顧北墨要是不顧他的意願強勢追求,肯定會反感,然後離開。
現在卻變成半獸形態近乎撒嬌地哀求著,誰吃得消?
不小心撞進那溫柔深情的眸子裏,他感覺自己魂都要被顧北墨吸走了。
“隨安?”顧北墨又喚了一聲,身體也微微向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縮短,幾乎貼到一起。
沈隨安覺得自己仿佛變成砧板上的魚,除了被吃幹抹淨,沒有第二條路。
而這塊砧板,還是他自己跳上去的!
就在他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應對時,耳邊突然傳來“嗷”的一聲。
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四小隻排排坐,圓溜溜的眸子裏滿是懵懂。
沈隨安一個哆嗦,用力將手掙了出來。
他臉漲得通紅,不敢再看幼崽們純潔清澈的目光,悶頭往外跑。
顧北墨將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表情特別遺憾。
他歎了一口氣,蹲到四小隻麵前,挨個用力揉了兩下,小聲抱怨道,“一群小壞蛋!”
這次雖然沒成功,好歹有點收獲。
一直用獸型和沈隨安相處,那跟家裏四小隻有什麼區別?
人形的話,沈隨安又太警惕。
半獸型能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既能保留人形又有獸型的耳朵和尾巴,增進感情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顧北墨嘴角微微上揚,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
回頭就給出主意的下屬加雞腿、不是、加工資!
。您提供大神欒雲夏的被撿來的獅子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