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俊神武,臣妾心悅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處心積慮的提防?”橋雀輕輕鬆鬆吹了幾句彩虹屁,直吹的殷朔動了動眉頭,眼神掠過異色:“你心悅朕?”
橋雀乖乖點頭,睜著卡姿蘭大眼睛和他對視,力圖讓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早日將魔力值清空。
對視不到三秒,殷朔便驀然移開目光,冷靜的看向池塘對麵,語調生硬的轉移話題:“你為何會來禦花園?”
橋雀老實道:“我要摘一朵牡丹送給皇後娘娘。”
殷朔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陰陽怪氣道:“方才還說心悅朕,這會就要給皇後送花,橋美人可真是雨露均沾,叫朕好生佩服。”
橋雀:“......”
這熟悉的酸味還挺讓人懷念的。
橋雀抿唇笑起來,解釋道:“是雲妃娘娘讓我來摘的。”
殷朔的神色淡了幾分,眯起眼道:“雲妃乃相府之女,性子專橫跋扈,在後宮中手脈甚廣。她讓你來摘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希望你得罪蘇仲朝,落個和那侍衛一樣的下場。”
橋雀想了想雲妃的爆嬌樣,沉吟道:“隻是摘個花而已,她應該沒想害死我,隻是想給我個下馬威,教訓教訓我。”
殷朔怒極反笑:“好一個雲妃,朕都沒說要教訓你,她下手倒是快!”
橋雀:“?”
重點為什麼在教訓他身上?
他這個老實人招誰惹誰了!
橋雀忿忿,不再搭理殷朔,繼續探頭向池塘對麵看去。
見對麵的幾人離開後,他從假山裏鑽出來,拍了拍裙擺往那邊走。
沒走幾步,身後人大步追上來,悠悠道:“蘇公公性情薄涼,打殺完人後通常是就地一放、從不會命人拖下去收拾,你現在進牡丹園,可別被那侍衛的慘狀嚇得哭出來。”
橋雀冷冷一笑。
傻X。
係統自帶馬賽克功能,他怕個錘子。
橋雀揚起小腦袋,頂著殷朔探究的目光,從容的自血肉模糊的侍衛身邊走過,彎腰摘了朵牡丹。
鮮血蜿蜒在他裙邊,垂眸撥弄花瓣的少女沒有給予半點關注。
殷朔忽而有些怔忪,隻覺少女似乎也成了這片花園裏的一株濃烈明豔的花。
但她與其他的花不同。
不需要陽光土壤的滋潤,隻需要紮根在人類的血肉裏。
直至最後吸收完所有的養料,於白骨間盛放,妖冶的開始蠱惑眾生。
“嘖。”
橋雀忽而把手裏的花扔一邊,重新采了朵,仔細看了看,他滿意的點頭:“這朵沒沾上血,就它了。”
殷朔的目光落在地上,俯身將橋雀扔的花撿起,再抬頭時,對方已經頭也不回的對他擺擺手,匆匆趕回了昭陽宮。
皇後正在宮內說話,瞧見橋雀進來,不由雍容的微微一笑:“妹妹便是橋美人吧?陛下倒是有心,宮內這麼多妃子,也隻有妹妹才擔的上這二字。”
橋雀剛和陰謀家殷朔分開,聽到這話,腦海中本能的跳出幾個關鍵詞。
捧殺、拉仇恨、借刀殺——“不過美人的分位到底是低了點。”皇後接著笑道:“本宮可舍不得美人受委屈,稍後定當幫你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讓陛下替你升升分位。”
橋雀頓時把亂七八糟的猜測掐滅在搖籃裏,由衷道:“您真是個好人。”
皇後嫣然一笑,隨後看向他手中的牡丹。
橋雀反應過來,正欲興衝衝的送花,雲妃卻在此時冷不丁的開口:“多謝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