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2.16(1 / 3)

興頭正好時被打斷,殷朔頗有些不上不下的不滿感,麵無表情的與蘇仲朝談完正事、重新回到寢宮後,他瞥了眼空蕩蕩的盒子,心頭這才浮起幾分愉悅。

聽到他回來的動靜,橋雀從寬大的錦繡絲被中探出小腦袋,上揚的漂亮眼眸中含著粼粼水光,瓷白的臉頰上染著異樣的紅暈,眨著眼問:“你和蘇仲朝談了什麼?”

殷朔掀開被子一角,摸索著向他靠近,隨口道:“他想見你,我直接讓他死心。他又問我打算如何處置他,我將你替他求情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安靜了半晌,便扭頭走了。”

橋雀鬆了口氣:“既然蘇仲朝不打算反抗,你派人接替他手上的權力時,給他幾分薄麵,別太欺負人。”

殷朔眯起眼,不太樂意見他這麼護著蘇仲朝,便一改原先的念頭,不僅沒將暖玉拽出來,反而更惡劣的往裏按了按:“朕從不欺負外人,隻欺負朕的小美人。”

橋雀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按的唔了聲,白玉般光滑的細腰在一刹那繃緊,又在下一秒酥軟,活色生香的比尤物還誘人。

殷朔眼神深邃,當即把蘇仲朝拋在腦後,全部心神都放在享用美人和取悅對方身上。他衝鋒陷陣肆意縱橫,橋雀卻還保持了一絲清醒,語句破碎的堅強道:“你還打算拿回虎符嗎?”

“虎符在老將軍手裏,他忠心耿耿,你若是找他要,他定然二話不說的呈上來。”

“不過我瞧著蘇居儀沒什麼心眼,日後接手虎符帶兵打仗,贏再多的聲望也不會造反。”

“所以我覺的——”

殷朔終於忍不可忍,低頭堵住在床上還認真商議政事的小臣子的唇。

為了讓對方專注眼前,他發了狠的鼓搗,直將臣子做的眼神渙散、色若春花,意識和身子都軟綿綿的乖乖聽話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收工。

情.事結束的床榻間頗有幾分靜謐的溫馨感,殷朔摟抱著心上人,一邊把玩著他無意識攥成小拳頭的手,一邊悠悠然的回憶少年方才說的話。

老將軍忠心耿耿?

蘇居儀沒有心眼?

嗬,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一個蘇仲朝。

對方之前手腳伸的那麼長,做事又理直氣壯毫無顧忌,世家們誤以為虎符在其手上、這才忍氣吞聲捏著鼻子退讓。倘若他在這時候一邊收權、一邊將虎符從老將軍手裏要回來,那蘇仲朝無疑成了被拔掉牙的紙老虎,必然會被記仇的世家子惱恨報複。

可如果他隻是收權、半點不提虎符,世家就算是隱有猜測,也不會貿貿然的出麵針對蘇仲朝。

這般心思靈巧、聰慧機敏,可真不愧是他的橋少卿。

唯一可惜的是......被美人不動聲色體貼關照的居然不是他殷朔,而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死太監。

憑什麼?

殷朔不忿,沉著臉戳了戳橋雀奶白奶白的小臉。

橋雀睡的正熟,垂著眼睫咕囔了兩聲,便沒了其他反應。

殷朔磨了磨牙,低聲凶惡道:“花心風流的小壞蛋,朕要懲罰你。”

該怎麼懲罰呢?

殷朔沉思片刻,忽而勾著唇,拿過被玩到一旁的暖玉,施施然的塞進橋雀身體裏。

橋雀在睡夢中蹙眉,想必是被堵住了有些不舒服,殷朔摸了摸他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得意的哼笑:“就罰你給朕生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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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平華聽到主子的傳召,低垂著頭進去掌燈。

燭火搖曳,色香味俱全的膳食一一擺上桌。

高高在上的帝王動筷,為懷中的少年夾了道他平日裏喜愛的菜式,低聲下氣的討好道:“朕真的不是有意的,隻是怕你和朕的子孫後代冷,所以拿暖玉給你們取取暖......後來見你不喜歡,朕不是體貼的幫你□□了嗎?現在小肚子都空了,你一定餓狠了吧,快張口,朕來喂你吃。”

少年越聽越臉紅,狐狸般勾人的眼裏盈著春水與羞惱,毫不留情的拍開帝王筷中的美食後,他似乎想說什麼,瞥見周圍一圈的宮女與太監時,又生生咽了下去,隻惱羞成怒的精簡道:“滾!”

敢指著一國之君罵滾。

一旁的宮女們頓時齊齊打了個顫。

昳麗的美貌少年一無所覺,罵完沒事折騰他的狗皇帝後,扭頭就想從對方腿上下來。殷朔趕忙環住他的腰,一疊聲的道歉,見他不予理會,漂亮的小臉冷若冰霜,心知他是被方才如同失.禁的感覺嚇哭的還沒走出來,便心虛的哄道:“你之前不是念著讓朕給蘇仲朝一個體麵嗎?這樣吧,朕將收權的事情都交給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不好?”

橋雀抿著好看的唇,遲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殷朔聽出他語氣的動搖,果斷點頭,再三發誓,還讓平華去拿筆墨,當場寫了份聖旨。

橋雀這才柔和了小臉,自己抓起筷子,咕囔的抱怨道:“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

殷朔見他終於消氣,當然是滿口答應。

第二日。

這份聖旨在朝堂中引起軒然大.波。

“陛下三思啊!橋少卿入朝為官尚不足一年,年歲更是未及弱冠,此時去兵部各司,怕是、怕是不妥啊。”

“橋少卿乃是文官,兵部自來由武夫掌控,這去一趟......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陛下青睞橋少卿,這是君臣相得的佳事,臣等也希望橋少卿早日攢下大功,品階更上一級。隻是拔苗助長要不得啊陛下!橋少卿年紀輕輕,何不求穩慢慢來?”

向來肅穆的金鑾殿此時亂成一團,沉穩穩重的大臣們紛紛急切的為橋雀求情。

這副景象著實新鮮,不止坐在龍椅上的帝王看的愣神,就連橋雀都懵了懵,拽著前麵老橋的袖子樂道:“爹,你在京城的人脈挺廣啊。”

橋父:“......我和他們不熟,他們是為你求情,並非看在為父的麵子上。”

橋雀腦袋上冒出問號:“可我也和他們不熟。”

橋父歎氣:“你是陛下看好的新起之秀,大學士讚揚有佳的聰穎學子,後院中又沒個妻妾,他們想交好你,自然先得讓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