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車禍現場後,橋雀從宿雪柏懷裏跳下來,板著小臉嚴肅強調:“對幕後黑手而言,這裏安全輕鬆的像是遊樂園,但對我們這些被抓過來的小螞蟻來說,這兒顯然隱藏著無數殺機。方才若不是你手快拽了我一把,我現在就會像那些學生們一樣躺在血泊裏生死不知,所以我們要擺正態度,不能將這個世界當做兒戲。”
宿雪柏饒有興致的看他,見他說完話,抬手捏了捏他軟滑細嫩的臉,稀罕道:“同樣是說訓誡的話,怎麼你比老師可愛多了?”
橋雀氣的拍開他的手:“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在想些什麼不著調的東西?”
宿雪柏樂道:“繼續罵,我愛聽。對,別板著小臉,現在這樣好看多了,活色生香,特別漂亮。”
橋雀的小拳頭硬了,滿肚子罵罵咧咧在喉間翻滾半晌,最終氣呼呼的扭頭離開。
宿雪柏笑眯眯跟上,內心有些惋惜手機沒帶在身上,不然他一定要將剛才那副美人嗔怒的畫麵拍下來,留到夜裏細細品味觀賞。
橋雀徑直往前走。
看過劇情的他很清楚這個燈塔世界的任務是什麼,所以沒有驚恐害怕,也沒做多餘的舉動,而是耐心的等待著。走了沒一會,任務npc上線,突然從他們前方跑過來,招呼道:“怎麼走的這麼慢?快上車,我送你們去旅館。”
宿雪柏果斷拒絕:“不去。”
橋雀在另一邊打開車門,自顧自的鑽進去。
宿雪柏嘖了聲,光速打了自己的臉,毫不猶豫抬腳跟上。
汽車發動。
橋雀似笑非笑:“就這麼跟上來,不怕有陷阱?”
宿雪柏勾起唇,在昏暗的後座專注的盯著他,仿若心癢難耐似的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犬牙,悠悠道:“舍命陪美人,雖死亦不悔。”
橋雀:“……”
說好的柔弱無助嚶嚶嚶主角受呢?
這動不動就上手上嘴調戲人的大流氓是誰?
車子一路開到旅館。
等橋雀與宿雪柏下車,那npc扔下一句‘老板在裏麵’後,便頭也不回的打著方向盤離開。
聽到門外的動靜,老板主動跑出來,分外熱情的把他們引進去,手腳麻利的辦著手續:“二樓有幾個空房間,你們喜歡住哪邊?我給你們安排相鄰的、方便你們兩兄弟串門聊天!”
橋雀知曉這個旅館裏有鬼,住哪都會被纏上,便可有可無道:“隨便。”
宿雪柏倒是頗為認真,開口詢問:“有情侶房嗎?”
老板手一抖,呆滯抬頭:“啊?”
宿雪柏麵不改色:“就那種透明浴室門、情.趣製服和手銬、貓耳黑絲和尾塞——”
橋雀撲到他後背,手忙腳亂的捂住他的嘴,臉紅的冒蒸汽,又羞又窘的連忙開口:“他喜歡開玩笑,老板你隨意安排……”
宿雪柏伸出一根手指。
橋雀:“……隨意安排一間房就好。”
老板神情微妙的點了點頭。
宿雪柏滿意的放下手,被捂住唇也絲毫不慌,還伸出舌尖,曖昧的舔了舔橋雀軟嫩的手心。
橋雀手一顫,被舔的險些叫出聲,憋紅了臉收回手,一邊胡亂的擦著手心,一邊惱羞成怒的瞪他。
宿雪柏不以為意,眯起的眼中甚至藏著幾分意猶未盡。
老板在旁充當大電燈泡,木著臉弄完手續,將房卡遞給他們時,略略一猶豫,又尷尬道:“那個,旅館內禁止邊緣性性行為,雖然你們都是男的,但是、這個、反正也隻住三天,忍一忍也不會怎麼樣,對吧哈哈哈。”
這個要求當真是聞所未聞。
再加上宿雪柏自小在畸形的世界長大,雖對那些不分場景遍地搞事的人感到厭惡,但他已然在無形中接受了黃色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顏色,是以聽到這麼過分的請求,他不由執拗的追問:“為什麼禁止?來旅館不就是為了睡的嗎?”
老板動了動眉;“你可以睡床。”
他瞥了眼耳尖緋紅的橋雀,又接著道:“就是不能睡好哥們。”
宿雪柏不服。
素了二十年,憑什麼不讓他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