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雀盯著選項,微微有些猶豫。
‘驚惶叫罵’首先排除,因為無能狂怒並沒有任何意義,還可能讓直播間裏的粉絲們察覺到異常。考慮到應津是鬼的可能性,由異常引發的後續事必然不會對對方造成影響,隻會讓他這個十五線小演員受到牽連。
‘主動配合’看似很識相,但凡事就怕個萬一,如果、如果他真被衛知推倒了怎麼辦??他家大魔王還在為了保護他而努力出道,他怎麼能背叛對方!
思來想去,橋雀果斷選了a。
之所以這麼幹脆,是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開玩笑,身體是他的,他要是鐵了心的不配合,旁白還能露麵把他打哭?
旁白自然做不到這一點。
但在回歸現實後,橋雀眨了眨眼,剛準備和麵前的男人說話,一開口卻成了小聲的啜泣:“嗚……”
莫名其妙的懼怕浮現在他的胸腔,他漂亮的雙眸驚訝似的睜大,淚珠自雪白的臉頰上滾至尖尖的下巴,可憐的讓人心頭發軟、本能發石更。
衛知的手停在月要上皮.帶,狹長的眼眸陡然深了深。
他本想違背‘應津’的肮髒念想,將到手的美人放走,然而親眼看著橋雀顫著眼睫、像籠中蝴蝶般身不由己的任人觀賞,他平靜的心緒便如起潮般驟然洶湧,不受克製的放任了觸.手的蔓延。
黑暗是汙穢最好的保護色。
被世人嬌寵的小王子顯然不明白這一點,他沒察覺到觸.手正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肆.虐生長,隻自顧自的努力止住嗚咽,一直忍到眼尾微紅而迤邐,笨拙的打了個哭嗝,才抽抽噎噎的凶道:“甘、甘霖娘!”
衛知滾了滾喉結,彎腰抬起橋雀精致的下巴,目光在少年沾著淚珠的睫毛上停留,啞聲道:“小孩子不可以說髒話。”
橋雀頓時氣的罵罵咧咧:“你才小孩子!爺是你爸——”
衛知被他一張一合的殷紅唇瓣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又隱.忍的挪開眼,壓抑著澎湃而滾燙的心潮,微微低頭、貪婪又輕柔的吻去少年眼睫上的淚珠。
這樣的舉動已然越界,橋雀被嚇的硬生生改口:“你離我遠點!”
衛知垂眸凝視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他雪白細嫩的肌膚,盯視少頃後收回手,站直身體後退兩步,算是離遠了點。
橋雀緊繃的心情驀然鬆了鬆。
——衛知方才看他的眼神太灼熱,他幾乎以為對方不會聽自己的話。
然而橋雀放心的太早了些。
衛知雖站遠了,黑暗裏的觸.手們卻早已蠢蠢欲動,一經主人的示意,當即迫不及待的纏繞住被綁在椅子上的美人。
潮.濕粘.膩的觸感令人驚恐,橋雀的小腿下意識瑟縮,回過神後正懼怕的想開口,就被靈活的長.觸堵住口。
衛知站在一旁,渾身陷入黑暗中,唯獨眼裏燃著明滅不定的光,似在激烈的抉擇著什麼。
凝視片刻,他終究靠著強大的自製力按捺住出格的衝動,冷靜的將意猶未盡的觸手一點點收了回來,隨後拿出手機。
他並沒像應津所想那般真的拍照,隻是走了個流程,繼而意味不明的低沉道:“這場戲很漂亮,但還夠不上我的標準,等到正式開拍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更主動一點。”
本就對一片黑暗感到擔憂的粉絲們頓時愣了愣,旋即鬆了口氣紛紛發彈幕。
“原來是在排演,我還以為二二被人綁架,差點就準備報案了qaq。”
“不明覺厲,這是哪一幕戲?好可怕,黑黑的就算了,我隱隱約約好像還看到什麼東西在地上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