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九腦子空白了瞬,熱血剛上頭,又猛的清醒過來。
不能吻。
不然吻著吻著就會擁抱,抱著抱著就會滾上.床,滾著滾著就會掀裙子,一掀裙子……裙下那玩意就瞞不住了!
他還沒讓橋雀對自己改觀,沒讓橋雀為真實的自己心動,如果這個時候被橋雀察覺身份,對方一定不會聽他解釋,肯定氣的從此和他老死不相往——等等,他在想什麼?
他隻是在替妹妹考查而已,哪有女孩子剛交往就和人上床的?他拒絕是應該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沒自信在害怕!
聞九本能的找著借口,洗腦洗的自己都快信了,正當他準備張口推拒時,湊到他麵前的橋雀先一步坐直了身體,懶懶散散道:“寶貝兒,下一個玩什麼?”
聞九怔了怔,就見南瓜燈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周圍人向外走,四散著離開。
他一時心情失落。
不是才剛剛開始轉圈嗎?
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橋雀沒聞九那惆悵的心思,神采飛揚的繼續玩這玩那,漂亮的小臉上帶著笑,一路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
眼看著又一人扭扭捏捏的上來要聯係方式,聞九心中憋氣,終於忍不住鬆開了牽著橋雀的手,改為強硬又明目張膽的摟抱,黑沉著臉道:“抱歉,我男友不加陌生人。”
搭訕的路人愣住。
看了看長裙少女雖瘦卻高的身材,又看了看被輕輕鬆鬆環抱住的橋雀,最終恍恍惚惚的離開。
見鬼。
這哪裏是男女朋友,這分明是霸道總a女大佬和她的貌美小嬌妻。
一個路人被打倒,還是無數路人在躍躍欲試。
玩到後來,聞九已經沒心思再去想東想西,直接緊摟著舔棉花糖的橋雀,艱難的將人帶出了遊樂園。
沒心沒肺的橋雀眨眨眼,得知他暫時沒有開房的想法,便拍拍屁股瀟灑的開車回家。
聞九盯著他的背影氣極反笑,一直到家中還笑的令人發毛,聞盈本想溜達過來打探一下他們的進展,瞅見他這副森然的表情,愣是被嚇退回去。
之後的半個月裏,但凡橋雀邀約,聞九都隨叫隨到。
時日一長,他便和跟在橋雀身邊的紈絝們認了個臉熟,還得到了‘嫂子’的稱號,就連橋雀常去的酒吧老板,都記住了他的相貌,一見他露麵,笑著指了指卡座:“人在那邊,剛喝了點酒,玩的正嗨。”
聞九陰著臉去抓人。
到了卡座上,小弟們或站或蹲的圍在一旁,將沙發盡數留給喝醉的橋雀。瞅到聞九過來,他們齊刷刷挪到一邊,異口同聲道:“嫂子好!”
聞九已經被喊到麻木,此時麵無表情的路過他們,徑直將抱著空酒瓶的橋雀攔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絢爛的燈光與熱鬧的氛圍漸漸遠去,當酒吧外的冷風掠過,迷糊的橋雀被吹的瑟縮了下,意識也清醒了少許。
懵懵的看著給自己係安全帶的聞九,他遲鈍的眨了眨眼,隨後露出笑,聲音軟的不像喝了酒,而像是嚐了蜜:“寶貝兒……”
聞九習慣了他的稱呼,聞言麵不改色的看他,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淩亂又蓬鬆的頭發:“什麼事。”
橋雀鬆開酒瓶,改為抱他的手,又嫩又燙的臉頰蹭著他的手心,像隻眯著眼的幼貓,從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咕嚕聲:“想要親親。”
聞九身體一頓,眼眸暗了暗:“你喝醉了。”
他呼吸有些不穩,想抽回手,橋雀卻抱著不放,委委屈屈道:“我沒喝醉……我想要寶貝的親親。”
聞九喉結滾動,卻還怕被橋雀發現自己的反應,便狼狽又倉促的後退,駁回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