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廊驀然轉身,聲音沉凝,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怒意:“你敢!”
橋雀還真不敢。
他就是嘴上說說,怎麼可能真跳樓。
不過瞧見橋廊反應這麼大,他忽而靈光一閃,故意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敢!”
橋廊俊臉微僵,沉默半晌,啞聲道:“你先從窗戶邊離開。”
橋雀往前挪了兩步。
橋廊:“再過來點。”
橋雀邊走邊咕囔:“咱們幹脆去走廊——臥槽?!”
話說到一半,他便毫無防備的被橋廊按倒在床上,小臉埋進柔軟的被褥裏,懵了好一會才想起掙紮。
橋廊利落的反扣住他的雙手,涼涼道:“敢威脅哥哥,橋雀,你倒是長本事了。”
橋雀氣的炸毛,胡亂的蹬著白白嫩嫩的小腿,試圖踹他,罵罵咧咧道:“明明是你先監視我的!”
橋廊長腿一彎,抵住他的膝窩,見他還像條魚似的蹦躂,露出一截雪白溫軟的後腰,不由皺眉道:“安靜點。”
橋雀這會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乖乖聽話,當下一陣哇哇呀呀的亂叫,恨不得讓別墅裏的所有人都來旁觀橋廊的暴行。
橋廊被他氣笑,抬手拍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橋雀剛開始甚至沒反應過來,直到感覺到挺翹處的酥麻,才呆呆的安靜。
橋廊等了會,見他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像是受驚後原地裝死的小動物,禁不住彎唇道:“怎麼不鬧了?”
橋雀不吭聲,隻把小腦袋往枕頭下埋,宛如顧頭不顧尾的鴕鳥,以為紮進沙堆裏就什麼都沒發生過。
橋廊心癢的厲害,又心知自己不能再越界,便深吸口氣後鬆開橋雀的四肢,從床上離開,垂眼整理衣裳:“監控的用意原先是關注你的安全,這點爸媽也知道,你若是實在不喜歡,我以後不會再看。”
橋雀半信半疑:“真的?”
橋廊嗯了聲,滿臉正直。
橋雀勉為其難的信了,從床上坐正,小手偷偷摸了摸自己麻麻的屁股,皺著臉道:“那你、你剛剛打我幹嘛?”
橋廊:“你太鬧騰。”
橋雀:“???”
“有什麼問題嗎?”橋廊揚眉,反問道:“哥哥教訓不聽話的弟弟,有錯嗎?”
橋雀咬了咬牙,氣的想撲上去咬他,但在權衡了兩人的體型差距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氣鼓鼓道:“沒、錯。”
橋廊頷首:“我也這麼認為。”
橋雀:“……”
啊啊啊啊!
這個哥哥是專門來克他的吧!
橋雀攥緊了小拳頭,恨恨的捶了下柔軟的床鋪,隨後壓下火氣,從床上跳下來,汲著鞋子啪嗒啪嗒往外走,一臉無視橋廊的表情。
橋廊在他路過時慢條斯理的伸手,勾住他的衣領:“去哪。”
橋雀板著漂亮的小臉,冷酷道:“雨你無瓜。”
橋廊:“……”
橋雀的臉還努力繃著,耳尖卻越來越紅,眼裏憋出盈盈粼光,滿心都在土撥鼠尖叫。
糙糙糙。
他刻意營造的高冷酷哥形象,就這麼被嘴瓢給毀了!!
橋廊以拳抵唇,輕咳著按捺下笑意,以免自家弟弟羞憤欲絕惱羞成怒:“聞九已經走了,你還下去做什麼?”
橋雀:“啊?”
他回神,睜大眼:“你們把他趕走了?!”
橋廊笑意變淡,涼涼道:“他自覺配不上你,主動走的。”
橋雀頓時急了:“那你快放開我,讓我和他說清楚!”
橋廊瞥他,略帶不虞道:“有什麼好說的,這不是事實嗎?”
橋雀納悶了:“怎麼就事實了?大家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哪來的配不上?”
橋廊微微眯眼:“所以你這是打定了主意,非去找他不可?”
橋雀堅定的點頭。
橋廊斂去神色,俊臉麵無表情,忽而彎腰抱起他,轉身向外走。